蓝漓水

【希望认识的姑娘们都能幸福快乐啦~】

玻璃心老咸鱼周期性发病,哈哈

【刀剑乱舞·兼堀】锈之笼

——锈之笼——


※~若紫本丸记事簿~

※堀川沉海梗

※突然非常想写写堀川,于是就写了,如果有任何问题,望请原谅。_(:зゝ∠)_

 

 

那里什么都没有。

即便身躯尚在苟延残喘,也与死去毫无分别。

他将沉寂于此,永远——永远都——

 

    想要与你相见,想要拥抱你,想要听到你的声音,但却无法实现任何愿望。

    直到世界即将崩毁,呼唤我的声音抵达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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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广——!!!”

熟悉嗓音所发出的大吼如同锋剪般切入混沌意识,他蓦地抬起头来,粘稠空气几乎要令人窒息,眼中所见的是一片晦暗轮廓,在那之中存在着烧灼的鲜红,以及向他落下的杀意——

“……、……?!”

“想对国广、做什么啊!!”

犹如红梅花朵自晴空落下,身披浅葱羽织的深红身影闯入眼中,他被用力拽去对方身后,银亮的刃光仿佛会割裂视野,虚空中随即激荡起刀锋相击的金戈之声。

“兼、先生……!”

堀川国广终于在那几可刺破耳膜的尖锐声音中清醒过来,和泉守兼定此刻拦在他面前,本体刀正与敌方的大太刀相抵,陷入短暂的僵持之中。他理应立刻采取行动,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可即便从幻象中脱离,现在的他也依然像是置身于那片黑暗中一样无法动弹。

仿佛要从最深处开始、将他冻结分崩的冰冷感。

仅仅几秒之后,身前的青年猛然发力,随着他爆发的怒喝,大太刀沉重的锋芒被向外击开,同伴呼喊名字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和泉守!”

“——要保持微笑哦。”

堀川听到青年发出短促的啧音,视线紧跟着敌刀的动作,手臂却直接将他环住:“走!”

“兼……”

在发声之前,对方已经揽着他向旁侧退去,歌仙与青江的援护同时抵达,胁差首先挥刃击碎刀装,随后便是打刀迎向敌方本体的致命一击。

大太刀占据了室内半数空间的庞大躯体轰然倒下,随同塌落的槅门在地面砸出浓重的浮尘,也在隔壁结束战斗的清光和安定一边用力挥开尘土,一边冲进了房间之内。

“这批都解决了!刚才是怎么啦?堀川没事吧……等等堀川你的刀装在哪??”

因为长曾祢被审神者硬塞给蜂须贺所在的第三部队一起远征去了——美名其曰促进他们兄弟感情——于是今日出阵池田屋的队伍暂时由清光担任队长,他说着环望几人,立刻发现堀川身边仅留下一点金色星屑。

没有目睹方才场景的冲田组两人同时傻眼。他们应该……才刚走了不到半途而已,堀川的刀装是一金盾配一金重步,无论如何也不该消耗得如此之快啊?

“抱歉,我……”

“小堀川刚刚在发呆哦。”

青江收回本体刀,抬手将胳膊搁在堀川的肩膀上,侧头打量着同为胁差的少年:“之前就觉得你脸色不好,嗯……”说着就用另一只手支住下巴,来回看看他与和泉守:“该不会是昨晚你家这位太折腾——喂歌仙你干嘛踩我!很不风雅哦?”

“咦?我折腾什么了?”

天地良心,昨天晚上两人根本就没睡在一起,和泉守表示一脸茫然。歌仙成功在青江继续说下去之前打断话头,完全没有要把踩着他的脚挪开的意思:“对你就不用讲求风雅了,你刚想说我家晚辈什么?”

他露出微笑,清光和安定也同时投来盯——的视线,青江权衡之后决定暂时转移话题:“好啦好啦,刚才说的我都忘了总可以吧,不过堀川你的确状态不佳呢,我们可不像住神社的那几位,就那样被砍到的话大概会被杀掉哦。”

“青江先生……”

堀川弯了弯唇角,神情却有些无力,和泉守趁他分神的空隙,一把夺过胁差的本体刀来看,少年被吓了一跳,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虽然室内昏暗不适合检查,但至少看得出没有严重的伤痕,青年明显地舒了口气:“还以为你哪里受伤了不让我知道。”

“对不起,兼先生……还要你为我分心。"

“这种事不算什么啦。”

    “不过这种时候不适合继续前进了吧。”安定也仔细看了看堀川,转头向身边的人提问,“之后准备怎么办?清光队长。”

    “啊,说的也是呢,安定队员。按这个状态前进的话,之后主上大概会哭的……”清光说着便见几人都纷纷点头,显然是不能更同意他的说法,于是稍微考虑后也收刀回鞘,“好了——暂时回去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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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仿照着现世的时间线内,今天也依然下着雨线密集的大雨,不过,因为最近现世工作繁忙而连续几天没有出现的审神者紫子也在。向她和前来迎接的同伴们简单打过招呼,和泉守推着堀川率先往手入室走去,速度之快,把注意到自家兄弟脸色太差、正想过来和他说话的山姥切给惊到了,山伏倒是很看开地表示交给和泉守处理并不用担心的,而清光和安定急着找女生说话的声音也立刻就被抛向耳后。

“兼先生,等……就这样走掉不太好吧?主上也还在那边……”

堀川想要停下脚步,但从肩上传来的力量却不容反驳,青年的声音带着假装的不耐:“主上那里有二代目还有三日月在,哪用我来操心啦——你不走的话我可要采取强硬措施了!”

所谓强硬措施,即是从小狐丸那里学来的公主抱必杀技,堀川本来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听使唤,闻言更是差点一个踉跄,还好和泉守及时捞住他胳膊,这才避免了脸朝下扑地的惨剧。青年皱起眉来,伸手在他肩侧揉了揉:“总觉得国广你这几天身体很僵硬的样子……真的没有事?——先说好我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做!”

“是、是,青江先生说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啦。”
   
 堀川不知道是否要提醒他重点完全不在这里……然后就被牵住手,感到了微热的温度。

“手好凉。”

 和泉守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拉着堀川重新向前走去,因此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心事重重的表情——从审神者那里知道,作为刀剑男士的他们体温似乎会比寻常人类略低,平日里并没有多大的体会,但现在只是被和泉守这么握着手指,就会感受到连整副心神都想要依靠过去的、那微小鲜明的温暖。

 堀川在是否向对方坦言的决定中犹豫,回过神时已经坐在房间里,和泉守张开大毛巾裹住他:“好了,自己把头发擦干!”

“诶?但是,兼先生还……”

青年垂在鬓边的发辫有些松散,堀川正想替他整理,和泉守已经重又握起他的本体胁差,转身去找准备就绪的式神们讨论。堀川不知道小小的式神会不会发现正在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

可是还没等担心就被一只突然冲过来的打粉棒狠狠撞了下额头。

“啊疼!”

“喂喂你想干嘛啊!”

 这只打粉棒还想继续在堀川头上敲几下,结果却被青年提溜着带回它的同伴们身边,其他手入工具似乎对他的举动很不满,发出了在议论着什么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和泉守随后解下自己的本体刀:“都别吵了!谁想替又强又帅气的本大爷做例行保养?——国广本来就不舒服,你们别欺负他啦!”

好吧,护着自家助手兼恋人的刀刀总是最帅气的,深受审神者审美影响的式神们乖乖安静下来去给打刀和胁差做养护,这变脸的速度令堀川都忍不住暂时抛下隐忧,在心中吐槽你们的出息都跑去哪里了……

“那个,兼先生……先重新帮你梳下头发吧?”

“我说国广你啊。”和泉守总觉得明白了之前式神的动机,他在堀川面前坐下,然后突然出手用毛巾揉乱对方的头发:“明明都这么不在状态了,就稍微把自己放首要位置考虑下啊!”

“因为……兼、兼先生!请慢一点!头发、到眼睛里去了!”

“不管!反正我又不会照顾人!”

“哇啊,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来的!”

好不容易从和泉守那里夺回对自己头发的控制权,堀川顶着毛巾拨开惨遭蹂躏歪七扭八的刘海,从黑发间显露的明蓝瞳眸盈着一点薄泪,连眼角都泛红了。

这么说不太好,但是,看起来有些可爱——和泉守稍微愣神,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兼先生真是的……”

    堀川小声念着并不算埋怨的话语,抬手揉了揉眼睛,就在那短暂的时间内,和泉守仿佛看见了在对方眼旁陡然印下的斑痕。

“国广?”

心中猛地一跳,他立刻拉开堀川的手腕。少年不解地抬头望向他,蕴着泪意的眼瞳犹如被水洗过的宝石,但是,在明净的眸光之外、在黑发的掩映之下,一片沉暗的、铁质的斑驳正攀上额际——他几乎凭本能明了那是什么,这突然出现的景象仿佛是在向他叫嚣,向他展现面前的人曾遭受过何等伤害。

即便他们如今正身处由审神者所看顾的“日常”之中。

那就是义无反顾,向前远去的历史轨迹的献祭物。 在意识到之前他已经捧起对方的脸,拂开额发去触碰那片伤痕,但当手指停顿,那粗糙的暗色却又幻觉般消失无踪。

“国广、你……”

拇指所接触的皮肤仍然柔软白皙,那瞬间的改变有若惊梦,令和泉守一时无法言语,堀川睁大眼睛注视着他变幻的表情,好几秒之后才垂下眼睫轻声开口:“兼先生刚才……看到了吗?”

“所以不是我看错?”青年随即抬高了嗓音,双手微微用力,掌心的温度在堀川脸上蒸腾起一片暖意,语气却混入了鲜明的愤慨,“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都不告诉我!还逞强出阵!!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这家伙!!!”

和泉守越说越气,三句话讲完就直接将面前这张端丽又稚气的脸当团子似地一通揉圆搓扁,堀川敲着他的手要他放开,想说对不起,声音发出来却变成一连串意义不明的音节。好在和泉守也不舍得太折腾他,揉了几下之后就放开手来,但还是不解气,左右回望一圈,只能把早就备下的干净衣服拿来拍到堀川面前:“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那么照顾,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明明是这样的情况,堀川却有些想笑,但还是很诚恳地说知道了。等擦干头发换过衣服,也不知道是否手入起了效果,或是因为审神者回到本丸的缘故,从前几日雨季开始时就缠扰着他的、沉重的冰冷自手足开始退却。他依然有正不断下落的错觉,这次却陷于温暖之中。

 稍微有点想睡……堀川模糊地想着,转头却发现和泉守还在折腾那头长发,颇有点挫败的意味,于是他终于还是轻笑,起身去对方那边,振作精神细心地解了发饰松开发辫,又替青年松松地在颈侧重新束起一把。

  而后他没能压住从身体中传达的愿望,低头靠在了和泉守肩上。

“怎么啦?”

像是注意到什么,之前还气鼓鼓的青年放柔了声音,像是冬日难得的暖阳中,一朵金蕊拂过耳际。

“对不起,我好像、稍微有点累了……”

“啊,那就先睡会呗,反正现在也不会有别人来用这间手入室。”

然后和泉守就感到胸前衣襟被握紧。

“兼先生可以、抱抱我吗?——因为、睡着的话会很冷。”

“——”

和泉守再不发一言,只伸手将少年纳入怀抱。

如果是以往——当他们尚在与转动的时轮拼力抗衡之时,堀川国广或许不会说这样的话。他虽然是温和明快的性子,然而一旦出鞘,晴丽眼眸中一点锋锐的光彩就是寒明的刃光。他有着年少面貌,年龄却最长,更是比和泉守要年长好大一截,偏偏兼先生兼先生地忙前忙后,说起助手身份也神情熠熠,和泉守最初一次俯身想亲吻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微笑,说如果是兼先生的话就可以。

直至时代动荡蜕变,他独自一人离去,同样是义无反顾的姿态。那天和泉守用力抱紧他,任性地要他留下,少年也只是微笑。

 不行哦。

 因为,如果我不去的话,兼先生就……那么,我出发了。

 他连离别都是如此坚强宁洽,丝毫不管其后可称为无尽的孤独,此刻却在和泉守怀中蜷起,他的脸颊靠近胸口,让青年几乎不敢呼吸。

 ——来到这里之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变得软弱了。

【打扰啦——现在方便进来吗?】

拉门发出被轻叩的微响,随同传来的是审神者的“声音”,和泉守答应一声,于是紫子便推开门进了房间,她轻轻移过带来的茶具,正想着两人要不要喝杯热茶,抬头却已经看见少年窝在青年怀中睡着了的模样。

 哎呀……

女生立刻抬袖掩唇微笑起来,神情温柔,那身着袿衣的古风姿态总是令和泉守想到那个不动声色就拐走他家二代目的平安老爷子三日月宗近,他有点不自在地侧侧头,朝女生做口型——抱歉啦,没给你开门,这家伙才刚睡着。

紫子摇头表示不在意,倒了茶交到他手上:【从清光他们那里听说今天出阵的事了,国广家的两位也告诉我,似乎是从梅雨来临时就开始的,萤丸也说雨下得他感到不舒服呢。】

说来惭愧,审神者戏称和泉守与堀川是本丸最佳拍档——写作拍档读作夫夫——两人最近倒的确是没有住在一起,堀川难得回同刀派的兄弟们那里住,和泉守也没有多想,只是现在看来,对方大概是故意要避开他,这才到今日出阵方被看出不妥。

居然瞒着我不说,哼,笨蛋国广。

他有点不满又心疼,总觉得自己似乎也失职了的样子。另一边紫子侧过身去,那只敲过堀川额头的打粉棒立刻飘去她耳边叽叽咕咕,女生认真地点头,又向和泉守笑:【它说你欺负它哦。】“是它先欺负国广的好吗?”

 青年说着朝式神瞪瞪眼,小东西咻地一声逃回自己的岗位兢兢业业去了,一副我只是个打粉棒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和泉守也不是真的生气,或者说他干脆泄气了比较恰当,转头小声给审神者一句没有首尾的话:“我知道有事发生,但是我看不见。”

 说着微微拧眉,还是有些不甘,紫子却将手指放在唇边,让他别再说了:【我倒是觉得,和泉守你别看到的话会比较好哦。】

人类女孩的眼睛里显露些许悲伤的影子,青年被她说得有点气闷,碍于还有人枕在自己怀里,就连想要辩驳几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低头看看堀川,仿佛尚未长成的面容,长睫覆下,呼吸匀静,还没干透的发丝软软地拂着,他伸手替少年理理头发,于是想起那沉暗锈迹的幻象。

“在你眼里,现在国广是什么样子的?”

 不管她的说法,和泉守依旧抬头提问,他或许不能看见,但审神者却有着“视力”过佳的眼睛,又是刀剑们如今的主君,所以才有此一问。紫子不回答,只是垂眸注视少年沉睡的面影,又起身去看本体胁差,嘱咐式神们工作完成后将之送去自己的房间——她所目睹的是少年裸露肌肤间所显示的斑驳,以及牢牢攀附在刃上的沉重锈痕,那并不是存于此时此刻的真实,而是自过往而来之鬼,无论手入乃或打磨多少次,如果他仍然想起沉落的深海之梦,那痕迹或许也会不断重返吧。

这一场绵延不绝的梅雨,只不过是时光爪牙的借口。

【我看见了梅花。】

但她却这样告诉青年,对方立时挑起眉来:“怎么连你也把我当小孩子哄啊。”

【诶,我有吗?】女生不解地眨了眨眼,随即重新露出笑容,【我可没有随便乱说,因为,我知道堀川最喜欢梅花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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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不造会不会有后续……最近魔都又是黄梅天了,很不喜欢下雨,然后就突然想到堀川,还有关于他代替兼桑被抛海的那个梗,然后福至心灵写了这五千字。

虽然关于抛海论似乎也有人认为是假的,但如果这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话,我真的非常非常敬佩堀川的心意和勇敢。虽然阿官应该不会对任何CP盖棺定论,但看得出堀川真的是很喜欢兼桑,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不会想要分离的吧,可却又有这样大的勇气,为了守护一个人而宁可让自己毁灭。

他所面对的不是瞬间就能结束的寂灭的死亡,而是几乎能成为永恒的伤痛和孤独,如果不是政府需要刀剑维护历史,他会带着这份决绝的守护永远地沉落在深海之间吧?

所以,至少在如今的时间中,希望他能被心系之人珍重以待,做一个温柔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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