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水

【希望认识的姑娘们都能幸福快乐啦~】

玻璃心老咸鱼周期性发病,哈哈

【刀剑乱舞·三歌】华都物语~幕间·花待月~

——华都物语·花待月——
——幕间之帖——

 

※一个不明所以的架空向明治/大正风paro,不过因为时间线和私设的关系这篇是平安风格哒

※各种出于个人爱好而写的私设满天乱飞,所有没逻辑的地方都是私设的锅(喂
※故事开始之前的故事,可以看做是牡丹帖的注释~顺便说一下牡丹其六的内容已经又补充了一千字左右

 

 

其时为新历三月。

素来支持革新的东宫太子于上月登基成为新帝,而历法改革也不过是新年时才刚刚开始,因此这座建都已逾千年之久的古老都城依然故我,众人交谈时照旧口称“今日是二月某日”。恒久不变的日光辉彩映照九重宫阙,仿佛神明有情,愿将这宏伟世间的一角守候到地老天荒。

是日,今上于清凉殿举办赏花之宴,此宴因是为了即将前往伊势赴任斋宫的胞妹——三之宫和子内亲王——所设,故而安排异常盛大,且特许往年曾在三之宫身侧供职的旧任女官入内拜见,优容之厚世所罕有。

正是为了陪同应召赴宴的母亲珠姬夫人,之定才有幸第一次目睹了这座被人不知疲倦地传颂着的幻之都城。国都以樱为名,春日绮景更有梦幻之称,御所内自是樱花纷乱,竞相争妍,由薄粉花云漫天簇拥的光辉宫廷如同端坐于高天原之上,煌然不可直视。自后凉殿通往清凉殿的渡廊间,御帘重重垂坠,宫中女眷们绚丽的衣袖色彩正如天女羽衣散落人间,与春云花影缭乱交映,绘成一段锦绣画卷。

还是总角之年的孩子却偏偏在这幅图景中目睹了蛰伏着的春之野兽,绫罗叠锦幻为毛发,宫阙檐牙生就齿爪,它的身形巧妙隐匿于这座至高无上的宫殿群落中。之定并非不知畏惧,然而向往嬗递四季的年少目光却依然难掩好奇,追随那不可辩测的幻丽影廓望去,清凉殿中为今上所设的御座此刻仍被御帘遮挡,幽暗的微光就像是春之兽正在假寐的眼睛。

心知自己这样的探看或许有些失礼,之定只望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却不自觉地握紧母亲牵着他的手指。珠姬夫人稍稍侧头,向自家孩子露出一个安抚般的温柔微笑,像是在说不要害怕。

之定不知道母亲是否看到了与自己所见相同的景象。

女房将母子两人引至御座西侧三之宫的座位,打了帘子请他们入殿。珠姬夫人曾以内侍司女官的身份侍奉三之宫,其后因出嫁杏城兼定家而退出宫廷,至今恰好是第十年。不论世间如何改变,樱都御所却一如以往,与旧日友人相逢,自然有无数的话可讲。三之宫较夫人略长几岁,形容可亲、态度温柔,并不像是气相庄严的深宫贵妇,她似乎很喜爱孩子,见过礼后就将之定唤到近前,细看之下,难免流露出些许惊艳来:“真是叫人惊讶……这孩子生得和玉內侍年少时一模一样呢。”

珠姬夫人在内里供职时就有貌如珠玉的盛赞,故此被称为玉內侍,如今年纪渐长,容颜之美更胜往昔。之定的模样与她异常肖似,唯独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兼定家的蓝绿瞳色,此时作着樱都公家少年的装束,与母亲相同的藤紫头发在耳际挽成双鬟,样貌十分秀美。女房们也非常喜欢他,特意取来点心和果物,又好奇地围着他问这问那,让之定很有些无法应对的无奈,虽然内心十分想躲到母亲身后去,但因为这个方案太幼稚了而打消念头。

三之宫的话则引发了她们新的讨论:

“但凡漂亮的孩子总是长得与母亲相似呢。”

“小公子当然应该像母亲了,毕竟是玉內侍的孩子嘛。”

“也有比父母生得都要出色的例子,大家认为三条家的明月比起物语里的光之君如何?”

“哎呀,不要说这样的话,若是被桂宫知道了……”

女房们无心说出的话语里仿佛有着某种隐约的顾忌,三之宫却并不在意,又问:“小公子也快到行冠礼的年纪了吧?”

“原本想晚几年再准备,只是他的父亲素来严厉,因此大约也就在明后两年了。”

虽然听出了母亲不赞同的态度,但对于这样重要的事,之定自己却没有决定的权利。三之宫没有再问,只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第一次来樱都,有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这位身份高贵的内亲王,也有着与母亲相同的温情的目光——那是属于春日的、属于花朵的目光。

所以,即便知道有不可名状的兽影盘踞着御帘外的那片灿烂光景,之定还是回答:“或许是春天吧。”

坐拥世间最为壮丽的幻美樱群,非常柔弱、却又不会感到害怕,美丽盛开着的季节。

这座古老都城最高的美,此刻正隐藏在孩子率真的话语中,女房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赞同的轻笑,之定却还不知道她们的想法,有些困惑地侧头看向母亲,珠姬夫人便对他眨了眨眼:“真是为难,春天是不能带走的呀,之定该怎么办呢?”

哎,是这样的意思么。之定只考虑一会就有了答案:“那么可以给我枝上的樱花吗?”

三之宫立刻便笑了,命人将插瓶的桦樱折下一枝,亲自替他插戴在发鬟间:“去坐吧,之后还会看到比春天更漂亮的人哦。”

比春天更漂亮的人?

不等之定细想,今上已驾临清凉殿,御帘内外皆止了话音,众人行礼如仪。之定只能看到黄栌染的袍服衣角自帘下经过,樱瓣满落廊上,在步履间旋起小小的风暴。

他不禁抬起头来,隐藏在宫室间的幻影化作春风,如猫般轻巧地跟随着今上的背影,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当刻之下,与这个日出国度的天子一同进到清凉殿的御座中去了。

花宴即刻开始,雅乐寮的丝竹与年轻公卿们的舞蹈按部就班地进行,帘内的女眷们不时轻声交谈着,气氛才逐渐轻松下来。三之宫将珠姬夫人留在近侧闲谈,之定因还是孩子,得以坐在靠近御帘边视野有利的位置,他却无心观赏,而是不时望向今上御座所在的方向。近旁一个年纪稍小、穿着若草唐衣的女房便悄悄俯下身来和他说话:“这样的宴会很无聊吧,不过主上不喜身边人探看……况且旁人先不论,三条家三日月公子的舞乐却不能错过呢。”

三条家……是被赐为臣籍的三条亲王吧,虽然之定年纪还小,这件事也还是清楚的,那么那位公子,就是女房们先前拿来和光君做比的明月之君……?

“……三之宫说的比春天更漂亮的人,和大家说的那个人是同一位吗?”

问题脱口而出,女房笑着用衣袖掩住半面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他看向御帘外,先前的舞人已经退下,视野之中很快出现一位少年的身影——然后之定就知道,自己遇见了曾经照耀过这个世间的辉夜姬。

对方容光之盛,即便隔着御帘都能清晰感受,女房们中有些大胆的,早已悄悄掀起御帘偷看,他却往后退了一些,这才端端正正地坐好。

总觉得……因为太漂亮了,距离太近的话,就好像会立刻被这个人带到月宫上去似的……

此时少年已在台中站定,正对着今上御座的方向拜下一礼,扬声禀道:“臣正五位下左近卫少将,向我主献上《柳花苑》之舞。”嗓音艳悦,迥异寻常,令人不禁想象:大抵早樱盛开之声也不过如此了吧?语毕便施然起身扬袖,穿着织纹华美的舞乐袍、衣裾长长拖曳在身后的姿态光艳优雅,难以描摹,气度之高贵世所罕见,那姿态并不像普通臣下,反而像是一位光辉灿烂的皇子。《柳花苑》的舞蹈,非技法精湛者不能胜任,对方虽比之定年长,但也只有十五六岁模样,独自一人在今上面前出演,举止却毫无拘谨,之定见到他这样自然的态度,心中难免升起几分仰慕之情,可又觉得奇怪——对方的舞姿固然娴熟优美,但或许正是这个缘故吧,一举一动竟都像是全不在意般的随性。

樱都御所的古老雅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或许想错了也说不定……心里正这样想着,廊上却蓦地飞花缭乱,原来是突然刮起了一阵毫无缘由的朔风,众人都在贪看明月清影,一时没有察觉,御帘被吹得猎猎作响,底端合着廊下堆积的散樱猛地扑到面前来。女房们反应不及,之定想到母亲还在身后,已经几步冲上前去用力拽住了御帘一角,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如何敌得过朔风猛烈,只能自己靠在沿柱边将帘子压住。

从御帘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春日之晴丽犹似光耀,明亮得令人感到恐惧,清凉殿前樱花如狂,朔风发出兽吼般的声响,就连乐声都因此断续,那是藏匿在今上身边的春之野兽,此刻正以樱花为体现身咆哮。在这片风云变幻的花时岚间,朱漆栏台上少年的容姿却无比夺目,他从容扬起宽阔的舞袖,将仿佛要吞食一切的花之风暴尽数接纳。

下一刻他就转到了面朝三之宫的方向,之定这才完全看清楚这位明月之君的模样——仿佛在深处蕴藏着细微辉光般的深色眼瞳,皎美洁白的面影,如同抿着薄樱花色的、微笑着的双唇……

是的,在瞬间之中,少年向注视着他的孩子展露了笑颜。

那个笑容点亮了深藏在时间洪流中的古老都城,注定一生也不会忘记。

所有事情都只发生在他人无法发现的片刻时间里,女房们很快上来重新布置御帘。之定没有听见母亲急步来到身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而是用全部心神追逐月亮的轨迹,对方随即舞到了另一侧,放下衣袖时,樱花已经失去狂躁的假象,柔顺地跌落在脚下。

然后他才意识到母亲正在唤自己。珠姬夫人将他揽进怀里,替孩子整理被吹乱的头发和衣服,又轻声问:“没伤到吧?刚才还以为我的花蕾要被春风带走了呢。”

“我没事的,请别担心!”

之定摇了摇头,继续向帘外望去,短暂而激烈的朔风所带来的慌乱尚未消弭,而少年身边却好像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举步折身都并未差错半节,反而引导乐声重整再起。飞散的樱花似乎不是被风吹落,而是因为慑于他的容华光彩而自行凋谢的一般,耀眼晴光所映衬的身姿绚赫难言。

随后风止帘静,生于枝头的云霞此刻在地面堆溢,不可莫测的春日之兽,已向明月俯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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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女房牵着手往后凉殿去的时候,之定还觉得有点目眩。

“现在过去,真的好吗……”

“没关系、没关系,知道我们是从三之宫处过来,三日月公子会很欢迎呢,因为公子向来十分亲近姑母的。”

舞乐演毕,出演者需退至后凉殿整装,更衣后才会再次上殿。因有这样的缘故,大家才提议要带之定去看那轮月亮,被点了名陪同他的就是之前坐在一处的若草之君,大约也是为了将要见到名满樱都的贵公子的关系,一路都语气轻快地为之定指点渡桥与沿廊边的景色。正讨论着一株开满细雪般花朵的染井吉野樱,横里却突然冲出个人影来,若草因为引路走在前面,虽然已被之定拉住了,却还是和那人撞了满怀。镇日生活在御帘中的女眷本就柔弱,何况这位女房也不过十四五岁,又穿着重重叠叠的裳唐衣,这一下几乎要从缘廊上跌下去。之定也吓了一跳,赶快将她推到靠里的那侧,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敢放。

这时对方也回过神来站直了,这是个相貌漂亮的孩子,身穿山吹色的菊坠水干,年纪应该比之定大两三岁左右吧,也梳着尚未元服的童发,见两人还在廊上站着,立刻竖起了眉:“喂!什么人呀,敢在这里挡路!”

之定还从没见过同龄人中有这样举止骄纵的,只是有些猜到对方的身份,一时倒不好回答,而若草刚拿手抚着胸前喘了口气,看清这孩子的容貌,立刻便俯下身去了。

“桂宫……”

她所说的称呼证实了之定的想法——这就是女房们谈话时提到过的今上长子,等元服之后,或许会成为新的东宫太子。

没想到如今最年长的皇子是这个样子的……之定小小的心中,不由分外早熟地为国家的未来担忧了一下,但还是照着母亲的教导整衣行礼,桂宫的声音立刻从上方响起:“你是哪里的女房?这样不知礼数!”

被问到的若草拿衣袖掩着脸不敢抬头,小声回答是三之宫处的,男孩没再理睬,接着问之定:“你们撞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很不服气似的?”

说话间身后很快跟来了两个舍人小童,御帘里也微微响起了衣裾之声,应该是当值的女房发现了这里的动静,只是顾忌着身份,无人敢出面说话。若草担忧地看了看身边的孩子,之定却只觉得无奈。桂宫完全是小孩子的幼稚口吻,这种说法方式,之定五岁上就不再用了,又明明是他自己横冲直撞,开口竟责怪起别人来……可又不能对皇子无礼,唉,好麻烦呀。

只是桂宫不等答案,又问出了一个更讨厌的问题。

“喂,你和这枝樱花不相配,把它献给我吧?御所盛开的樱花,怎么能戴在一个不知身份的外人身上。”

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若草的脸色都不好了,颤着声音劝了一句:“桂宫,您、您不该……”

正不知要怎么办呢,之定已经抬起头来:“这是三之宫赐赠之花,长辈赠物,不敢转手他人,请您原谅。”

孩子的话音明亮而端正,在浮动着花香与隐约乐声的空气中清晰流转。

“家父出自兼定家,拜领从五位下肥后国守,家母往年在内侍司供职,曾受院上珠玉之赞。此次入内也是受三之宫召见,桂宫所言不知身份的外人,实不懂是从何说起。”

一席话说下来,四周鸦雀无声,仿佛是被这个样貌秀丽的年幼孩子震惊到了那样,桂宫的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居然探手将之定发上的那枝桦樱强拽了下来。

“……!!”

发带连同花枝被一同拉下,藤花瀑布似的紫发登时散了满肩,之定伸手掩住鬓角,强忍着没有呼痛,若草却被这变故吓得惊叫出声,还来不及说话,只听见哗啦一阵轻响,便有人掀起御帘移步而出。

“如今百鸟争鸣万物春,桂宫身为樱之子,既没有日后身老蓬门的忧虑,又为何不与主上一同赏春,却要在这里欺负一个孩子呢?”

那虽然是个少年的嗓音,却异常柔艳悦耳,与旁人都不相同。之定不敢抬头去看,只见到对方垂下纹样鲜艳的露草色衣袖,很快就将他挡住了。

“三日月公子!”

若草转身向少年行礼,桂宫鼓着脸沉默许久,才在三日月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勉强喊了一声堂兄。

“身为臣下,不敢接受这声堂兄呢,桂宫原该在清凉殿随侍,为何竟到后凉殿来了?若是被主上知晓,只怕有些不好。”

“堂兄自己不整衣冠,却要替他说话,难道这是你的若紫吗?”

若草简直不忍心听下去,三日月却拿蝙蝠扇掩着唇角,十分自然地回答:“桂宫考虑这些还太早了。”轻轻巧巧地就将这个出生贵重的皇子堵得无话可说,半晌之后也只能赌气把花掷到地上,故意踩踏着花瓣,带着两个舍人小童气势汹汹地走了。

之定心疼樱花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也顾不得自己,立刻上前将花枝捧到手中,看着原本绽放的花簇零落而下,心里觉得有些难过。

“别伤心啦,桂宫那样的脾气,不去理他就是了,这花不能再戴,我送你一枝新的吧?”

“皇子厌恶我,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可是做这样的事,樱花不是太可怜了吗?”

之定说着侧过头去,这才发现三日月已经跟了过来,大概是整装时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才赶来的,直衣的盘纽都还没系上,露出衬在里面的白红两色单衣,也没有戴乌帽子,这幅随意不拘的姿态比盛装时更加漂亮。他听着之定的话就立刻笑了,用手支着脸颊歪了歪头,眼睛也弯弯的,神情天真又艳丽,比之定自己都更像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装饰了这样美丽的头发,樱花会很高兴的。”

……诶?

眼前这个人,和刚才站在台上、迎着春天的暴风雪从容起舞的月亮……是同一个人吗?

虽然在心里这么困惑着,但之定还是没有办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在这样近的距离中才能看到,这个人的眼睛里也有月亮呀……

金色的,小巧的弦月,悬挂在深蓝的夜空之上,长长的眼睫扇动了一下,好像有蝴蝶的影子落在瞳中。

然后就听见那个樱花开放般的声音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并不是……”

下意识地这么回答后,之定脸上陡地烧起一片通红。

…………这么盯着别人的脸看,太失礼了!!

况且自己现在头发散了一半,仪容不整的……虽然因是尚未元服,似乎也没什么人特别要求他的仪容……但之定对自己可是很严格的!

他忙抬起手来想将头发拢好,但手上还拿着樱花,就又把几缕发丝挂到花枝上去了。往常在家中时都没遇到过这么窘迫的情状,之定心里有点儿绝望。他本来就皮肤白,脸上的红晕益发明显,只让人觉得可爱。若草赶忙上前帮他理头发,三日月却忍俊不住,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引得御帘后面立刻多出几幅色彩缤纷的衣袖来。

之定跺了跺脚,之前升起的那些仰慕之心、还有会被对方带到月宫上去的错觉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抬睫就瞪了月亮一眼:“您别笑了!”

“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这样可爱的紫草,实在是很难见呢。”

三日月这才抿住唇,但眼梢口角的模样果然还是在笑。他在内里本就是深受喜爱的人物,之定又是个生得特别秀丽的孩子,帘后就有女房来充作调解:“三日月公子就是这样爱笑的性子,小公子别与他计较,请来这边整装吧。”

毕竟也不能这样回去,之定只好不去看月亮,被若草牵着手进了后凉殿。这里各项用具一应俱全,一个年长的女房替他重新梳好头发,要把发鬟结起时,三日月也打了帘子进来,手中已拿了一枝新剪下的桦樱。

“让小公子戴这枝吧,大家不会发现有何不同的。”

不论是花朵的姿态还是枝叶的模样,这段花枝都与之定从三之宫那里得到的那枝非常相似,真是难为月亮怎么找得到的。之定看他唇边噙着笑说要把花枝给自己的模样,又觉得刚才好像不应该瞪他?

因为,真的是比春天还漂亮的人呀。

“……多谢您。”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回应才对,但是却怎样也无法在心中组出适合的句子来,之定最后也只说出了普通的话语,三日月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在意,顺势就将花枝插饰在他的发鬟上。

“回去时可别再和桂宫遇上啦。”

也不是我愿意遇到的呀……这么想着,之定还是点点头,又向女房们道了谢,随后便和若草一起告辞。只是来到缘廊上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抵抗内心隐约的催促,因而回头望了一眼。

三日月还微笑着,甚至觉得有趣般地向他招了招手——樱花绽放之后就会凋零,但此刻所见的月亮的笑容,若说是永远都不会凋零,之定也会深信不疑的。

这份美丽不禁让人万分憧憬,或许正是为了这个原因吧,虽然花宴结束后的第二天就与母亲一起离开樱都返家,鬓发边的花枝经过一晚也无法继续佩戴,但之定还是小心留下其中的一朵,收进自己喜欢的歌集里。

这朵洁白的樱花,在书页中停留了很久很久。

 

直至时代之风吹拂万里,于崭新都城中再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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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里小之定九岁,少年爷十五岁,两人在此之后没有再见过面,直到十六年后牡丹帖开场,歌仙二十五岁,爷爷三十一岁,爷爷抵达华都当天见到歌仙时其实已经是第二次遇见了,但因为爷爷当年并没有怎么在意过遇到歌仙的事,所以没有意识到而且也完全不记得两人曾经见过面。

但是歌仙还一直记得。

歌仙记得但歌仙就是不说!!!!(狂奔)

 

Emmmmm明明第一次见面就听到歌仙自报家门结果压根就没记住,爷爷你好自为之啊_(:зゝ∠)_不过对兼定家的私设就是小时候长得很秀气,然后越长越大只越长越大只……认不出来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哦……………………

 

 

之前因为一直有事(生病→姨妈→被老爹拖去乡下走亲戚)导致很长时间没有发文,咸鱼的日子里居然还涨了几个粉,十分感谢大家的厚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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