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水

【希望认识的姑娘们都能幸福快乐啦~】

玻璃心老咸鱼周期性发病,哈哈

【刀剑乱舞·三歌】十五夜月见祝歌~朔~

——十五夜月见祝歌~朔~——


※又是新的脑洞,架空向,时代大致参考古日本神代背景,然而基本都是我在瞎编胡造,委屈大家随便吃几口,真是对不起。

 


天海云涌繁星起

旅愁随波散人间

霞光未褪斯世易朽

月舟晓彻八千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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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之章~

 

 

只要想到这是自己在内里居住的最后一夜,并且未来的数年间都无法再度前来,歌仙就感到万分懊恼。

到今天刚好满了十五岁的歌仙是丰久国豪族兼定家的本家独子,遵循内里下达的敕令,豪族的继承人们需在十三岁至十五岁的两年中入内侍奉与修习。如今守护着苇原中国的天原皇族正是以此评判少年们的品性能力,从而知晓他们是否真正拥有统领一国的资格。天原皇族乃是永葆光辉的神明之子,因此能够受到皇族认可、并于内里举行元服礼后以成人身份返回故乡,被认为是莫大的荣耀之事。身处都城的最后一晚,豪族少年们都会前往泉苑参加十五夜节,若能在这个为颂唱恋情而生的节日中寻觅到一位都城出生的高贵秀媛为妻,更可为人生增添一段旖旎佳话。

就像是要祝贺有情的恋侣们,都城的暮春也总是悠浮着令人微醺的温暖,绯红樱霞不分昼夜地摇曳飘坠,在那之上,满月已然升至中天,将夜空晕染出一片艳丽浓蓝,两年前初次入都时所见的轰华绚景,此刻也只能使歌仙黯然而已。

不能在十五夜节中向倾慕的对象吐露心声——究其缘由,全因歌仙心中的那个人是月读王之故。

在天原皇族的四位王上中,月读王最为年轻。这位容颜辉丽的神子代表着有若月光般包容万物的力量,其本人亦似不识忧愁,时而展露足可涤荡一切阴霾的明艳笑靥,正如满月辉照沉寂夜色那样,月读王的美丽也能将仿徨悲伤的灵魂照亮,歌仙所爱慕的正是这份不曾黯淡的灿烂。他虽不会妄自菲薄,认为自己的恋情无法与王上的尊贵相配,然而身为家中的继承人以及未来丰久国造的唯一人选,歌仙清楚自己应尽的责任,若要留在都内侍奉神子,势必要远离养育他的家族和故乡,只有这件事歌仙怎样也无法做到。

即便月光可以拂去世间哀伤,也没有办法实现我的心愿。只是隐约浮现出这样的想法,都令少年感到痛楚。正在他为了不能诉说的恋情饱尝苦闷之际,一道身影悄然投落于映出御帘纹理的木地板间,有人停步在缘廊上询问:“像你这样年轻的孩子,错过十五夜节的话未免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去泉苑呢?”

歌仙不由为那熟悉的悠缓嗓音怔忡片刻,继而才感知到对方话底的些许纵容,因此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曾想象的回答。

“您这样说,难道我就非得去泉苑不可吗?我在这里又不碍您的眼……”

话到中途他便懊悔地将脸埋入手中,更难堪的是,对方似乎也因为始料未及而一时无言。就在这罕见的沉默里,歌仙蓦地起身离开帘侧,但还未踏出几步,一片犹胜霜雪的银白便飘摇融入灯烛火光,顷刻映满他的视野——御帘被高高掀起,皎洁月华铺洒室内,一双手臂从背后将他拥入怀抱。

“……??!”

绫织衣衫沁有微凉的轻柔触感、比之暮春更为馥郁的缭绕衣香,还有埋首于他的肩颈边,此刻正发出开朗笑声的那个人。缀有玉饰的竹帘落回地面,满月的注视目光也随之阻隔,拥抱他的双臂却没有放开。

“明明才行过元服礼,小之定的脾气却渐长呀。”

吐息的温度侵染着仅穿着一件生绢单衣的歌仙的身体,让他有种泪意的冲动,不愿在对方面前显露软弱,他还是回首望向这位突然来临的访客。

“您还是我的加冠人,所以请不要再那样喊我的名字了。”

将歌仙拥怀的青年身披薄白长衣,显露于暖橙火光中的端丽容颜仿若神代故事所传颂的明玉般光彩苏生,映有弦月的夜色双瞳摇曳笑意。身处此地的正是月读王三日月宗近,听闻少年的话语,他微微侧过脸,以手指轻抵秀致的面庞,而后展颜一笑。

“说得也是,现在还将之定当做孩子对待的话,于我而言也太辛苦了。你不去泉苑参加十五夜歌会,是因为没有致赠恋歌的对象吗?”

那笑容欣然驱散沉浮晦暗,令烛火一时明灭俯首,神子的举止优美如八咫镜中绰约的神明身影,却又亲昵仿若长夜闲谈。三日月未曾现身时,歌仙还满怀即将别去的不舍,此刻再次目睹对方的面影,却只觉得无以为继——固然自己拥有的仅只是栀子花般无可言说的爱恋,但王上就真的从不知晓吗?可以温柔接纳世间悲伤的明月,为何不能同样接纳无言的慕情,非要问出口不可呢?

歌仙无力寻找借口,因此决心以沉默应对提问,发顶总是翘起的一缕卷发却出卖了他的心绪,无精打采地垂落在额发间,三日月不禁伸出手去揉了揉,语声远比平日轻快:“既然之定没有送出恋歌,那么接受我的恋歌也可以吧?”

……等一下,话题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见歌仙茫然抬起瞳色犹如翡翠鲜艳的双眸,三日月再度开怀大笑,可就在他将要开口时,少年却猛地直起身来,一把掩住了他的嘴唇。

“不可以说——因为我不能留在您身边!”

自己绝无留在都内陪伴对方的可能,面对这位高贵皎艳的神子,歌仙实在无法想象拒绝他的场景。

可是,王上怎会提出这种要求?

直到这时,歌仙才隐约感到困惑。在满月拂照苇原中国的十五夜节,月读王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寝室的缘廊边,并且还是独自一人……环绕自己身体的手臂的力度,与对方话语之下隐含的意义,渐次指引谜底所在。

这才是、三日月询问他因何不前往泉苑的理由。

“哈哈……被拒绝的事真是从来没考虑过呢,我以为之定是思慕我的?”

三日月轻轻握住少年的手腕,歌仙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保持面见王上应有的礼仪,甚至还扑到月读王面前阻止他说话…………究竟是要先为自己的言行无状请罪还是先确认彼此的心意,两者在歌仙脑中发起一场不亚于神代时辉族与暗族之争的浩大战争,却只用须臾的时间就决出胜负。

“为什么是我?”

仿佛早已预料这个问题,三日月重又将少年正在成长的身体环入臂弯,如同对待第一朵飘落掌间的樱花般心怀温柔。

“‘正因花朵凋零于理应凋零的时间,因此才会显得美丽。’之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孩子,喜爱终会零落的花朵更胜永不败坏的珠玉,既然苇原中国的人们全都向往神子的光辉完美,那么神子也能向往注视变迁之物的人间之心吧?你究竟在为什么而烦恼?众人都说月光可以拂去阴翳,我也希望能为心悦的对象驱散黯然——毕竟我也算是月亮嘛,哈哈哈。”

以歌仙素来腼腆的心性,三日月早已做好会被害羞的少年一头撞出御帘的准备,然而却只见那美皙的脸容逐渐染成绯色,眼尾犹似红妆点饰,歌仙依靠在他怀中没有更多举动,只是像要掩饰什么般别过脸去。

“我一直恋慕您……但相比之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东西无法舍弃,就算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对王上的恋心是如此深切……即便如此也无法选择留在对方身边,歌仙为心中的矛盾感到难堪,所以才无法诉说恋情。神子并非不能接纳他的无言恋慕,正是因为愿将这份痛苦温柔包覆,神子才会来到歌仙身边,但是,对方是理应被如此对待的吗?这份温柔是能被轻率接受的吗?

此时知晓三日月的心意,尤其让他感到心痛如绞,情不自禁泪盈于睫。

“就算之定明天就离开我也没有关系哦。”

三日月仍以笑容回应他的悲伤,轻捧少年的面颊使他重新看向自己,并拭去划落的泪水:“可以让你心无旁骛地返回这里的那一天必将到来,而我有足够长久的时间用来等待。如同花朵那样在理应盛开的时候盛开,原本就是属于之定的光彩,我并不希望这份光芒磨灭。”

歌仙不知该如何回答,充斥胸中的波潮仿佛受到月相吸引般起伏翻卷,使得他只能埋首于三日月的双臂间。

可以陪伴在对方身边那天真的会到来吗?在那天来临之时,自己是否也能将温柔包容着世间所有的明月拥抱于怀?

在心中许下崭新愿望的同时,恋人的轻语传至耳畔。

“欲折樱花去,惜花怕折枝。之定不会拒绝向我答歌吧?”

歌仙无法想象拒绝对方的场景,因此抬起头来。

“何如……何如花畔宿,看到落花时——”

他微微颤动的声音被三日月吻入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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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有点煞风景,然而我真心觉得只有爷爷会认为“害羞到把人一头撞出去”的举动是种腼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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