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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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石青】春花秋灯(05)

——春花秋灯·其之五——


※~若紫本丸记事簿~

※青江中心向的石青

※个人理解大量出没中………………


“请不要责怪贞次。那么,就在此处……破邪显正!!”

灵力激荡,已经摇摇欲坠的幻象场景间传来破裂声响,钝衣青年却并不在意地重又压低手中胁差,然而本应无思的钢铁锋芒随即悬停于本体刀灵的胸口之上,如有共鸣般无法继续落下分毫。

“看来是我想错了,关于杀死你们的方法……”

青年的话音尚未落定,缠绕不去的虚幻雾群就裂开一道缝隙,四周幻景立刻化为碎片崩裂跌落。就在压制略松的片刻时间,青江将刀鞘抬起收住刃尖,勉力提了一口气翻身而起,将本体刀尽数夺还鞘中,却在极近的距离内捕捉到青年唇角边并未散去的一点恶质笑意。

“从贞次——身边——离开!”

还没有确认那微笑之下所潜藏着的是什么,青年的身影已经幻为灰色水雾,被白莲太刀笔直相向的刃影光彩逼退至数步开外才重新凝聚形体。数珠丸攻势未停,钝衣青年则由原本与常人无异的右手中生出锋薄骨刃迎上,不过一二回合之后就已经踏入了巨蛛们所盘踞的战圈。

“虽然被称为佛刀,杀气倒是很凛冽呢,是从人类身边习得情感的缘故吗?”

轻巧话语中埋藏冷意的嘲讽,数珠丸依然低垂睫羽,周身却满溢着灵力的波澜:“我虽不知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但既然此事无法避免,便由我来接纳吧!”

“数珠丸殿!对方擅长幻化之法,请务必小心!”

石切丸一边格挡开中胁差的尖锐肢节一边向他示警,数珠丸在对阵间隙中略一点头以作回应,两人与溯行军交锋所产生的力量激荡,几乎要在空气中卷起漩涡。

“恒次!石切丸!”

青江以本体刀撑住身体,随即就被友人挽住手臂拉了起来。

“竟然搞得这样狼狈……总要给你兄长和你家那位一个泄愤的机会呢。”

“你别想着往前冲,如果惹哭了主上,信不信歌仙把你拆了下锅。”

宗三和蜂须贺一人一边架着他,不约而同地因为青江身上传来的不正常的冰冷温度皱了皱眉,还没有吐槽完,稍远的方向中就响起了粟田口家短刀双子的声音。

“投石准备——”

“火铳准备——”

而后异口同声:“攻击!!!”

仍然留存的幻象世界自上方炸开一片轰响,龟裂纹路接连不断,顷刻间整片虚空都碎裂消散,白色花蕾从天而降。

“石切丸和青江!我也来帮你们啦!”

今剑准确落在一只巨蛛背后,抬手就割断了那颗昆虫的头颅,在敌刀挣扎着摆动骨足的间隙轻盈落下,被显现为黑色羽翼的灵力所环绕的短刀划出弧度,将那臃肿身躯分为两半,与此同时,两道高大身影也一跃而下加入战局。

“哈哈哈哈哈!!让我看看先从哪一个开始狩猎!”

“被咬到可是很疼的,因为有野性!”

“我还想问呢,小狐怎么也来啦,不是在远征吗?”漂亮地完成首杀的今剑回到弟弟们之间,援护石切丸斩落一只中胁差的小狐丸向娇小的兄长笑了笑:“数珠丸殿担心青江出事,我想或许也会和石切丸有关,就一同赶回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哈哈哈哈,别在意这些小事!——来吧!尽管攻过来试试!”

岩融挥动薙刀的豪放动作令敌刀几乎无法靠近,虽然并没有到要倒下的程度,但染了满肩暗红的石切丸还是接受了兄弟们的回护,仿佛是怕他担忧,青江还朝这边用力招了招手。今剑向石切丸投以促狭的调皮眼神,随即轻巧跃起,不客气地在最近距离的蜘蛛头上踩了一脚借力,随后就在数珠丸的身旁落定,抬起手中本体刀指向了敌方大将。

“这家伙竟敢这样欺负我家石切,我也很想打他呢!”

“有劳相助了,今剑殿。”

“哦,这样的安排倒是出乎我意料了……”

身着忌中服色的青年轻轻挥动骨刃,从那移动的轨迹上散发出令人不适的漆黑意念。此刻幻象已尽数化为尘埃消散,视野中重新展现夜晚下的本丸。紫子指明了几位满级刀与极化短刀出战,长曾祢、江雪、萤丸、长谷部与日本号正在迎战分散在庭院与缘廊间的苦无与中胁差,粟田口家几位少年的加入则化解了三条家四人与数珠丸的压力,然而那股自时光间隙中散逸的腐朽力量,仍然潜伏在深秋寒凉的空气里盘旋不去。

“三日月在主上那里坐镇,快带青江过去!”岩融推了石切丸一把,这种时候,两人实在不适合继续留下来参与作战。青江见状就立刻脱开好友们架着他的手,跑过去抱住了大太刀没受伤那一侧的手臂:“石切丸!你说我们像不像跨过银河重新相聚的牛郎和织女!”

“青江……”

石切丸揽着他,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是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是被逗笑了,两位跟上来的打刀青年于是同时露出了看到笨蛋似的表情。

“放着江雪兄长和药研不管来担心你,我真是……”

宗三优雅而哀怨地白了青江一眼,转身拔刀出鞘进入战局,蜂须贺相当怀疑地又打量起他们:“放你们两个去主上那里,没问题吧?”

“我知道你想去帮长曾祢啦,快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青江的贫嘴又上来了,蜂须贺简直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担心了一个假的好友:“我才没有在乎赝品,只是为了主上的吩咐而已!”

说是这么说,他却向长曾祢的方向赶去。确认两人真的脱离了双方交战的中心,青江呼出一口气,然后紧紧地靠在恋人身边,小声说了句话。

“石切丸……好冷。”

那个轻松的状态顿时就从他的身上剥离了。与自己相比显得十分纤细的身体正微微发着抖,石切丸的心中再度感受到如同拥抱着一捧冰雪的错觉,为此产生的疼痛甚至远远超出了身体所感到的疼痛。不顾寝衣上的血污,他把青江整个人抱进怀里:“我们去主上那边吧。”

这么说着,意识中却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察觉到这一点时,才在视线余光中注意到细微的华彩——被留在地上的那盏象牙座灯,正孤零零地亮着星点火光。

“糟糕……”

“——青江??”

显然也在瞬间想到了相同的事,下一刻青江已经从石切丸的怀抱中离开,朝座灯遗落着的地方冲了过去。

庭院里随即响起了钝衣青年的声音。

“看来要全身而退并不可能,既然如此,我也该从这里取走一样东西——”

“大家!拦下他!”

眼见数珠丸劈落的刀锋只激起一片深灰水雾,今剑不由向同伴们大喊,在侦查方面远超其他刀种的极短少年们都在同时捕捉到了灰雾的形状,然而却无法将之斩断,只在几秒的时间内,青年就已经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再次显出了实体。

感到刮过颊侧的寒风,青江抄起那盏座灯,折身抽出本体胁差挡在胸前——惨白尖锐的骸骨之刃与刀身狠狠撞击,迸溅出了瞬息灭却的灵力花火。

然后是一声碎裂的轻响。

就连青江自己,在最开始时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青年从遮挡容貌的和纸下露出的嘴角边,重新出现了那个恶质的微笑。

“看来现在就能实现了,可以杀死你们的方法。”

话音落下,他重又化成水雾散逸,紧接着响起的是不知哪位少年发出的,呜咽般的悲鸣。身体似乎不受掌控,青江想要如平时那样笑着说句没事,但还没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就蓦地呕出一口血来。

“青江!!”

石切丸的声音倒是不会认错的,青江抱着那盏座灯,用手掩住唇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又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这次甚至在发声前就痛苦地弯下了腰,红色的鲜血几乎是淋漓地从手指间跌落,在座灯的支架与玻璃罩子上满布。

被恋人拥住的那刻,青江突然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故。

啊啊……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候……

血不断地从喉中涌了上来,声音、呼吸、碰触,所有一切都从身边消逝而去,只有长久倾慕着的那位神明染满哀恸的眸光,令他感到了想要挽留的悲哀与不甘。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侧过头去,在倾倒的视野之中、横亘着裂纹的胁差旁侧,出现了犹如水影般虚幻不定的,身披花薄打褂的女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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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

“青江!”

“——在女主人面前发呆无论怎样也太失礼了吧!青江是笨蛋吗?!”

在女子忍不住抬高了声音的埋怨中,神游天外的胁差刀灵终于回过神来,明明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话题,他还是侧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哎呀,这样着急,您有何吩咐呢,初公主?”

听闻此言,在他面前端坐着的初微微沉下眉眼:“我可是在很认真地拜托青江守护小初,在这种时候走神,你莫非是对我有所不满吗?”

随着女子的话语,暖风经过拉门拂进屋内的气息、年幼孩子奔跑时的欢笑、还有侍女们来回忙碌的脚步声都鲜明起来,祥和的日光融满天地,正是重樱竞绽的明丽时节。

果然还是梦呀……

“是我疏忽了,请您原谅。”

竟然这样坦率地道歉,初反而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青江回以笑容:“请安心,高次大人与您的女儿,我必将看护她长大的。”

“你这样认真起来……倒是很有风范嘛……”

初伸手扶着脸颊,随后侧身向廊上看了看:“是谁在外面?有事怎么不进来说呢?”

青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下疑惑有人靠近为何自己没有发现,然而走近门边的却不是原本以为的初身边的侍女,而是身穿淡萌黄狩衣的青年。

“——石切丸?!”

“抱歉,初夫人,原本不该打扰你们,只是我与青江约定了……”

“等、等一下!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青江直接跳了起来,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御神刀的衣袖,对方神情温和地注视着他:“我说过会来到青江梦里的。”

好像的确有这样的事。

但是有哪里不对!

还没等大胁差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依旧端坐着的初就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位大人,既然明知不该打扰,您却还是站在那里——我家的青江,对您来说就这样重要吗?”

“青江是我的意中人。”石切丸轻轻握了握恋人的手,向眸光清澈的人类女子坦承。青江几乎无法言语,只有身体之中,心跳鼓动着。初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才朝胁差青年招了招手,青江有些晕乎乎地重新回到她身边:“初公主?”

京极家的女主人带着一脸“你竟然会这样轻易地被别的刀拐走”的纠结表情,用力抓住了他肩上的白衣:“青江只能在我家,哪也不能去!所以石切丸大人,还是您考虑来我家好了!”

——诶?

这次石切丸也愣住了,倒是青江在稍后时反应过来:“您说的事,根本不可能的吧?”

“那么青江果然还是想去神社?对我京极家是有何不满吗?神剑的名号就那样重要吗?”

“我哪有??”

“何况我们家与这位石切丸大人也并无丝毫关系,若是青江被骗走了可如何是好!”

“您真是想多了……总之能先冷静下来吗?石切丸!你也说句话啊!”

“我家的弟弟,与江公主算是友人……”被两人奇异的对话带偏,石切丸十分认真地回想了自己和青江究竟有哪些联系,最后终于想起了家中幼弟的经历,“如今应是在北政所身边的,说没有关系也并非如此。”

连这种关系都能找到,青江也真是服气了,初的眼神亮了亮,考虑片刻后同样十分认真地回应:“是那位三日月大人吗?——可是,我绝不会同意青江出嫁的!再恕我说句不妥当的话,您和三日月大人长得一点也不相像呢。”

这的确是事实,石切丸无言以对,青江却被自家女主人的思考方式震惊到了:“我和恒次长得也不像啊!这不能算理由!”

“青江你到一边坐着去。”

“都已经不用考虑我的意见了是吗?!”

“你的意见并没有值得参考的地方呀。”

“我……我要去找高次大人!”

“高次大人也会尊重我的想法的,我可是高次大人的妻子!”

被两人微妙地晾在一边的石切丸有些无奈地微笑,说要青江嫁予自己当然不可能也没必要,然而说不是的话又仿佛十分违和,总觉得事情发展不该是这样,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听着青江与初你来我往的对话。就在一人一刀毫无形象地彼此瞪眼的时候,轻快的脚步从御神刀身边经过——一个穿着薄红小袖的可爱女孩,正手握缀满半开花苞的樱枝跑进屋内。

“母亲大人!”

“怎么啦?小初。”

初立刻绽开了笑容,轻轻抱住扑到她腰上的女儿:“从哪里寻来了这样漂亮的樱花呀?”

“父亲大人找到的,让我送给母亲大人!母亲大人也一起来看樱花!”

“好好,很快就来哦,小初先过去吧,父亲大人一个人会感到寂寞呢。”

初接过了女儿手上的樱花,示意在外等候的乳母先带小公主去丈夫身边,这才整了整鬓发敛衣起身。

青江习惯性地跟上她的脚步来到屋外,初却转头嗔怪地望了他一眼:“你还跟来做什么呀?”

晴朗的日辉照耀下,她秀丽的面容显得异常通透洁白。从眼中渐次层叠的热度与酸涩究竟是出自何种缘由,青江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所以还是露出惯常的笑脸:“又不同意我和石切丸在一起,又要把我丢在这里,您到底想怎样嘛。”

“我也算是从小就认识青江了——没想到还能像这样见面。”

出乎意料地,初的态度非常温柔,她抬头看着青江,伸手抚了抚青年遮挡着半边脸颊的长长额发:“就在这里留步吧,若是这样跟着我,青江可就回不去啦,这位大人不知该有多伤心了。”

石切丸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说法,青江却紧抿双唇偏过了头。

“以后,也在哪个地方重新再会吧。”

留下这样的话语,存在于旧日时光中的年轻女子不再多言,向着日光之下,属于她的那个归所走去了。

“青江,一起回去好吗?”

身边只余下恋人抚慰般的柔和嗓音,青江转身用力抱紧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石切丸……”

“别担心,我在这里呢。”

石切丸也拥着他,手指拢着垂落肩背的萌葱长发,爱怜地流连不去。

“她明明知道的……那个孩子,在还很年轻的时候就从她身边离开了,但为什么还是要拜托我?我根本不是……他们所期望的那种守护刀。”

“青江不也一样吗?被请求一次、两次,即便知道了结局也都会答应的不是吗?”

怀中的人沉默着,但石切丸知道他正在倾听。

“虽然被供奉为神刀,我也一样有许多无论如何都无法达成的事情,哪怕那是我所重视的兄弟们的愿望。我无法为今剑和岩融挽留他们主人的命途;无法找到在那样长久的时间里都毫无音讯的小狐丸的所在;而我们身为兄长,也都没有兑现向三日月承诺过的,一起回到京都赏花的约定,直到我们被召唤到如今的本丸。”

悠缓沉和的诉说似乎也安抚了青江激烈的心情,他稍稍抬起头来,薄金瞳眸里还残留着些许泪水的痕迹。石切丸与他额头相抵,伸手捧住他的面庞。

“不管如何选择,每种道路上都会留下相同的悲伤,不过,我想收回曾经说过的话——青江所问的那个问题,或许并非因为斩下过什么,而是因为你一直以来都在守护同一个家族的原因吧,青江觉得这样不好吗?”

“能被他们所接纳这件事,是我的骄傲。”

面前的恋人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石切丸因而顺应着爱恋他的那份心情,亲吻了他的脸颊。

“好了,一起回家吧——大家都在等着青江。”

 

回到我们于今共同生活的地方去吧。

我所恋慕的、可爱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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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的时候这篇文应该就能完结啦~

 

虽然对于没能成为神剑的事耿耿于怀到了现在(真是在意了超级久的时间啊),但却好好守护了自己所在的那个家族,我觉得这正是青江值得被人恋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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