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水

【希望认识的姑娘们都能幸福快乐啦~】

玻璃心老咸鱼周期性发病,哈哈

【刀剑乱舞·歌审】逢于明日(这次是乙女向啦!!)

——逢于明日——

 

※虽然是史向相关,但是没有什么考据!没有什么考据!没有什么考据!

※私设一堆,我流泛滥,细节请不要太在意……_(:зゝ∠)_

※前排表白阿软太太(づ ̄3 ̄)づ╭❤~

 

 

少女祈祷着仅有一次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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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穗被吩咐去折一枝梅花用来插瓶,从廊上走过的时候,迎面遇见了宅邸的男主人细川忠兴。

她立刻垂头伏低身子行礼——能在美如明珠的伽罗奢夫人身边侍奉,这让上个月才刚刚年满十五的阿穗感到骄傲,可她同时也对脾气古怪的忠兴大人心怀畏惧——虽然她知道这位大人根本不会向无关人等多着一眼。

“……你怎么不起来呢?”

在她屏息凝神的当刻,从上方传来还很年轻的温润嗓音,阿穗稍一愣神,视线余光中就仿佛落下了藤花的幻象。

    “哎?!”

    她发出短促的轻呼,随即伸手掩唇,不受控制地抬起双眼。紫发碧瞳的少年已经来到身前,带着一点微笑垂眸看向她:“快起来吧——是要去折梅花?”

    被这么问了,阿穗才想起自己还握着剪刀,而忠兴大人早已经过缘廊,继续往夫人的寝殿走去,留在拉门边的其他侍女不是目不斜视地端坐,就是小心地向她使眼色,神情看起来好辛苦——谁知道她行礼之后就在那里发呆不起来了呀!

“阿穗?”

居然被面前的人喊了名字!……或者说,对方竟会记得她的名字?

即便那语声非常温和,女孩还是受惊般颤了颤肩膀,这才匆忙起身。最失礼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吧,偏偏还是在这个人面前!阿穗懊恼得想哭,她再也不敢多看少年一眼,努力把头垂到胸口小声回答:“抱、抱歉!夫人说、想要一枝梅花插瓶,所以……”

“之定。”

传来了忠兴大人的声音,不用抬头,阿穗都知道那个人此刻正看着这里,她紧紧握住双手,原本冰凉的银剪似乎都被手掌的温度捂热。耳边响起少年的应答,那把温雅的声音随即又向阿穗开口:“那么快去吧——忠兴大人没你想的那样可怕。”

后面的话轻得如同一阵瞬息逝却的微风,阿穗没能忍住,飞快地抬头望了望对方,少年笑着向她点头致意,随即才转身迈开步伐。

女孩觉得有些恍惚——那双色彩殊异的眼睛犹如仲夏绿荫,微笑的光彩就是洒落枝叶的金色日光。阿穗非常、非常喜欢这个人,不过这样说似乎并不准确,因为这位少年其实是跟随在忠兴大人身边的刀剑付丧神。

并不是阿穗这样平凡无奇的普通人,而是自锋刃中诞生的神明。

她注视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据年长的侍女们说,“之定大人刚来的时候,才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可阿穗第一次见到他时,少年就已经是如今的秀挺模样。在某个深冬之中,无法入眠的她支起格子窗,而少年就站在那里,对异常惊讶的她解释说,我在等待梅花开放。

那是阿穗第一次向不为任何人停留的季节祈祷。

为了这个人,梅花呀,请快点盛开吧……

第二日,伽罗奢夫人的寝殿就被满开的香雪海所装点,阿穗也第一次目睹了夫人真正的笑颜——她甚至不会向忠兴大人露出那样明丽的笑容,即便两人是夫妻。

希望忠兴大人不会和夫人有什么争吵……希望忠兴大人别在夫人的住处做什么可怕的事……

对于这份忧虑就和对那位神明的喜爱相同,年轻的小侍女一边在心中不断许愿,一边去做之前被吩咐的事。等她寻来盛开着丰美花朵的梅枝回到廊上,夫人寝殿的拉门仍然紧闭,那位少年却已经来到庭院之中,正抬头仰望晴丽的冬空。

他沉默不言的侧影异常稳重,在那眼瞳中所见的会是什么?如果是平日,光是这样胡思乱想都会让阿穗感到快乐,可现在却没有这样的心思。经随他的目光,阿穗也提起心神向天空望去,在那里、一片如同透明宝石般的远天之上,漆黑的空洞存在着。如同日食般的不详景象,就在闪耀着洁白辉彩的太阳边伴生。

那是阿穗如今畏惧着这座宅邸……这座城池的主人——细川忠兴——的理由。

就像映入了付丧神的身影时那样,可以窥见常世国度的眼眸也注视着纷乱世间的源头,那空洞会吞噬所有,以争夺天下的权柄为理由。而如今守护此地的那个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身边就缠绕着战争那只鳞片爪的冷酷征兆。

“之定大人。”

阿穗走下台阶,小心翼翼地呼唤了少年,在对方侧过头来时——在被神明的眸光所吸引前,她赶快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您不在里面……没有关系吗?”

没想到她特意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刚想说“果然梅花还是红梅最好”的少年一时有些无语,略微沉默后才开口:“忠兴大人不会与夫人争吵,何况今日……出阵之时即将来临,你一定已经看见了吧。”

这么说着的少年眉目沉静而郑重,仿佛在为主人做出许诺那样。他不是人类,而是刀剑……是吞噬一切的战争中的一员,阿穗明明知道,却又无法不追慕着对方的身影。

既然连神明大人都说了这样的话,那么一定……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害怕忠兴大人?”

“哎……?”

阿穗眨了眨眼,惊讶地看着主动发问的少年,看起来就像在说“难道忠兴大人不可怕吗?”

况且害怕那位大人的,并不只是阿穗一人……或许也只有伽罗奢夫人才有那样的勇敢,无论目睹何等景象都能一如既往地平静相待吧。

无论迎来何种道路……

已经从那空洞之中看见了过早来临的结局,可她怎么可以向面前的少年诉说?因为战争,那位大人将无法为重视之人带来“明天”。

“我不知道……”

所以她只能这么回答,在少年想要说些什么的同时俯身行礼,然后——从他身边逃走了。

自己只是普通人而已,只是女孩子而已,已经成为了即将失去生气的未来中的一部分,但是少年却不同,如果没有意外变故,刀剑们可以存在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或许会从这个地方离开吧,又或者会一直在这里吧。如果可以在没有战乱的年代遇见那该多好,可如果没有战乱,阿穗也就不会遇见他了。

在那之后不久,忠兴大人受命出征,少年毫不例外地随同离去。阿穗知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但是,她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凝望对方远离的背影而已。

因为已经没有更多力气了,天空之中的漆黑洞穴如同窥视的眼睛那样,不断盯视着逐渐展开的世间轨迹,没有任何人可以将此改变——阿穗知道自己再也不会遇见对方了。

某日夜晚,当她坐在一侧,静静看着正在十字架前端坐的伽罗奢夫人的侧影时,留守的家臣带来了宅邸即将被人包围的消息。

丰臣、德川、天下。这些事阿穗都不懂,但她知道留在这里就会变成筹码,那足以令忠兴大人与那位少年停下脚步的筹码。于是她的耳边响起夫人一如往常的温婉语声。

“——但是,我会将这副身躯——献给忠兴大人。”

如此温柔,却又如此锋利的话语,那个刹那,阿穗仿佛看到了足以割裂那个空洞的、明彻的刃光。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少年夏色眼瞳中的温柔,是从这里得到的呀。

如果爱恋会迎来这样激烈的结局……那么这就是一切了吧,在这个,身为女子只能如同浮萍般消逝的动荡时代之中,这就是能够给予的所有东西了吧。

夫人最信赖的年长侍女将一把短刀交付到阿穗手中,就像那天吩咐她去折一枝梅花来插瓶那样。火焰煊赫的光芒映亮了拉门上的柔薄白纸,暴戾的嘶喊从远处传来。为了替即将掼碎的明珠留下最后一点宁静,阿穗与其他人一起离开有家臣镇守的主屋——随即,在穿过缘廊的时候目睹了那个身影。

首先看到的其实是狂暴的乱象,像是魑魅魍魉们都迫不及待地要成为敌方的协助者一般,燃烧着紫色鬼火的骸骨与恶鬼无视奔走的人们向主屋接近,阿穗仿佛被冻结了似地呆立在那里,就此目睹了其中之一被猛然剖开的景象。

“看来正好赶上了呢。”

传来了几乎和自己别无二致的,少女的声音,然后……

“无法在战场上夺取胜果,却要将这染污之刃指向女子——真是和那个人匹配的无耻行径。”

如同藤花垂落的紫色头发、夏荫色彩的碧色眼瞳……但还是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看起来已经是青年形貌,身姿挺拔,手中锋刃薄明,激荡着清澈冷冽的灵气涟漪,只有胸前还依然配着盛开花朵。

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少女。

两人背对而站,在将近凝固了的时间中与骸骨们对峙,阿穗甚至还能听到少女轻盈的嗓音:“狐之助还说什么路径刚开辟只能两人出战,看溯行军的架势,只怕之后真的会在此得手也说不定……当然你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吧,歌仙?”

“之定、大人!!”

拼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开口呼唤,被称呼为“歌仙”的青年蓦地转过目光,在看到阿穗的那一刻,他似乎暂停了呼吸。

“主上……请允许我。”

阿穗知道那不是在对她说话,而是在征求那位少女的同意,压低的声音里饱含激越力量,可是,为什么?他不应该在忠兴大人身边吗?

少女却向他展露笑容:“我知道,无法答应的只有那一件事而已——所以快去吧。”

“多谢您。”

语声尚未落地,银白光辉就斩落而下,对方眼瞳中闪过一瞬暴烈的鲜红,那激烈的凌厉狠狠切开颈项、割断白骨,甚至不惜被浓重的黑色血液所污染,这是阿穗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从名为之定的刀灵身上看见了他主人的影子。散落尸骸一路铺就他前来的脚步,青年直接翻过抄手踏上缘廊,在阿穗身边停下动作。

“告诉我夫人在哪里。”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笑意,阿穗却无法感到畏惧。

“在、主屋……”

“谢谢你,阿穗。”

拢着牡丹花意的黑色披风掀起一角,青年再次奔赴向那个“最终”,被对方喊出名字的认知不知为何令胸口感到从未有过的疼痛,阿穗鼓起一切勇气——那是明知没有结果却仍然爱恋着的勇气,向对方离去的背影大喊。

“请带走夫人!!!——我害怕忠兴大人、因为只有这件事他不能做到!所以、请一定——、——!!!!”

“……只有这件事,歌仙也不能做到哦。”

青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回答阿穗的是那个少女的声音。

“他的任务是不让伽罗奢夫人被带走成为石田三成的人质……所以、他是去、守护死亡的。”

“可是,你到底是谁?”

“冬舍花穗,这是我的名字……那么……再见了。”

 

只要一个瞬间的时间就明白,那以己身为供奉所迎来的、照亮世间命运的光彩;那也将照亮不再怀抱希望、宁可迎来早已注定了死去的自己。倘若这点光芒也可以为你照亮前行的道路就好,倘若死亡能为你换来继续存在的未来就好。

可是如果能在和平的年代中与你相遇的话……

倘若我也还能拥有“未来”。

到那个时候,我还是想要成为女孩子,还是想要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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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歌仙兼定,热爱风雅的文系名刀,请多指教了。”

 

“花穗。我的名字叫做冬舍花穗……我是不是在哪里、和歌仙见过面?”

 

 

——直到实现心愿的明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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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临睡前爆肝更文所以只有很短的后记:其实这个脑洞很早就有了雏形,但是让我突然有动力把它变成完整一篇文的原因还是太太拍的那套歌审的cos,虽然那套图片是学paro两边关系不大,但是真的感受到了太太深切的爱,所以也一鼓作气把这篇文写下来了,可是不知道想要表达的心情究竟有没有表达出来呢,如果会有人喜欢这篇文的话就好了。

想说的其实很多可是木有时间了……

那么先去睡了。谢谢你愿意看到这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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