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水

【希望认识的姑娘们都能幸福快乐啦~】

玻璃心老咸鱼周期性发病,哈哈

【刀剑乱舞·兼歌】岁时深~夏刻~

——岁时深——

 

※之前微博上看到自己很喜欢的一位出歌仙cos的太太说喜欢兼歌,于是决心要写一篇兼歌文就诞生了这篇

※大概算是歌仙中心前提的兼歌

※居然在730刀o之前写完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世界让我们相遇_(:зゝ∠)_【闭嘴 

 

这是审神者就任的第三十天。

如果是在其他热闹的本丸,或许还会想点庆祝之类的名目,不过在这里却完全没必要。午后的时候,歌仙还是同平时一样坐在房间里展卷研墨,直到想要落笔时,才察觉了心中那个小小的空洞。

正在出神的时候,廊上隐隐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歌仙叹口气,提笔默起古今集里的和歌。

一首写不到半途,声音已经冲到卷起的帘子边上:“二代目!……啊,你现在、有事吗?”

就算有事,被你这么突然打断也没继续下去的心思了。歌仙放下笔,这才抬头看向对方:“说了多少次别在廊上跑来跑去地打扰人——怎么了?”

“说怎么……其实也没有怎么啦……”

虽然关系太远以致对方要称自己一声祖宗,但毕竟还是同刀派的后辈和泉守兼定正站在那里,嫌天热束起了一把水墨似的长发,上身也脱得只剩紧身内着,耳际那只鲜红坠子连同滴落的汗水一起闪闪发亮——有时候歌仙觉得自家这个晚辈可真是不得了。

“你是刚绕本丸跑了五圈?”

这个出汗量有些惊人,于是歌仙没理会对方难得欲言又止的神情,问了另一个问题,和泉守像是突然梦游完毕,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刚在手合场和粟田口家的短刀们练习巷战啦,虽然是短刀但真是不容小视,又那么有默契,到最后一场我差点被他们四个围攻了!”

巷战的话,虽然身为打刀的他们也可以胜任,但还是娇小敏捷的短刀更能发挥长处。歌仙也没问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练习这个——毕竟本丸进度缓慢,如今还在维新记忆的地图中止步不前——只是扬了扬下巴:“去把自己收拾好,厨房里冰着西瓜,记得之后去吃。”

“二代目你果然懂我!啊啊热死了,那我先去冲个澡再过来!”

和泉守说着跑开,完全不记得歌仙让他别在廊上跑来跑去的话,不过一会之后却又重新退回了帘子边。

“那个,二代目。”

“又怎么啦?”

刚重新握起笔的歌仙向他挑眉,青年不自觉地站直身体,说起的事情却全然无解。

“那个小姑娘,今天也不像是会来的样子啊。”

 这么提起的时候,那神采飞扬的蓝瞳中也仿佛蒙上了薄翳的云靄。歌仙感到心中的空洞又稍稍塌落一块,那即将会失去什么的心情令他放柔了声音:“过来坐吧,发生什么了?”

 和泉守摇摇头,他满身是汗,万一把这间雅洁的书房弄脏就不好了,只是站在廊上解释:“上午他们去万屋的路上好像遇到了其他审神者家的一期一振,在院子里遇见的时候,看五虎退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打一架发泄一下比较痛快。”

……真是简单粗暴的和泉守式安慰法,难怪会研究起巷战。但午饭时短刀们什么也没有说,歌仙感到有点为难地蹙眉,在心中记下一笔,又催促他:“知道了,你要么过来坐着收收汗,要么去洗澡,别一个人杵在那里。”

“明白啦明白啦。”对方也算体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抓了抓头发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收拾妥当再过来,所以向歌仙挥挥手就从帘子边离开了。

他特意等了等,这次脚步声没有返回。

对于只有二打四短的这个本丸而言,无论是宽敞的屋宇还是美丽的白沙庭院,都不可避免地变成了寂静版图的所有物。对着投照下炫白日光的木地板发了会呆,歌仙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去短刀们的寝室。

虽然战绩上明明白白写着就任三十天的字样,但审神者出现的时间全部加起来或许还不满一天。那是个柔弱得如同坂垣间盛开的夕颜花那样的女孩子,被召唤的当日,歌仙就知道她可能不会再度出现——出乎意料的是,审神者在就任第三天的时候又回来了一次,就是那天,本丸迎来了粟田口家的乱,五虎退,平野与前田,以及审神者唯一一次选择锻刀公式后出现的和泉守兼定。

这些事情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最后的一点精力和勇气,勉强组成一支可以出阵的队伍后,审神者再也没有露面,现在的本丸,也仅仅只是维持着最基本和最低限度的运作而已。

短刀们的寝室里,平野刚刚替他开门,一只头上绕着发带的小老虎就伴随乱的轻呼往歌仙脚边撞了过来,他不得不暂时放下隐忧,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了。旁边前田抢救了桌上一壶差点被打翻的大麦茶,从矮桌上跳下的老虎们正围着五虎退打闹,小少年揽了这只又不小心放跑那只,急得鼻尖上都沁出了细汗:“抱、抱歉!老虎们……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不用在意——今天似乎特别有精神?”眼见又有一只要冲过来,歌仙赶快拉上门,平野也弯身将门边的这只准确捞进怀里,这才有空抬起头说话:“大概是因为刚才在手合场上跑过的原因,还安静不下来。”

“一定是和泉守先生说什么没有打架就不算练习的锅啦,所以老虎们也都不肯乖乖坐好。”乱一手按着被小老虎抓乱的头发,一手替五虎退挡着剩下的两只,十分艰难地转过脸来加入对话,平野表示看不下去那个别扭的姿势,过来从他手边将还在扑腾的两只抱走,总算解放了乱的人身自由。

而歌仙想象着自家晚辈喊“没有打架就不算练习”时的神情就有些无语,心说和泉守你有点兼定刀的风范可以吗?

“真是失礼,之后我会好好说他的。”

“那下次练习我想带远程刀装!”听他这么说,乱立刻眼神闪亮地表态,不过他的弟弟们似乎持保留态度。

“但是,和泉守先生应该也可以带远程啊。”

“可我们是四对一耶!”

“……乱,看在陪我们练习的份上,请对和泉守先生好一点……”

“那个、那样的话……歌仙先生、也会担心的……”

忙着将小老虎挨个放进竹篮里的五虎退在最后小声提了一句,没想到引来了乱的击掌:“小退!你真是犀利!”

“咦???”

五虎退困惑地睁大眼睛,歌仙对此只是微笑:“没有的事,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请不遗余力地揍他就好。”反正皮厚肉糙,很经打。

——并不在场的和泉守感到一阵冷风吹过。

安顿好老虎们,乱也拿回自己的发带重新扎了辫子,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竹帘已经放落一半,阻隔了日光的房间立刻变得舒适起来,平野和前田挨在五虎退两边,三个人和小动物似地窝在一起躺在榻榻米上,歌仙正张开薄毯替他们盖好。

“麻烦你啦,歌仙先生。”

或许是因为审神者长期不出现的缘故,短刀们都很容易觉得疲倦。乱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睡在外侧的前田身边坐下,替他解开披风——免得翻身时会扯到,自己也躺了下来,向青年眨眨眼:“那我也睡一下哦,歌仙先生会陪着我们吗?”

很早以前的时候,歌仙午睡时也会问小夜是不是会陪在自己身边,但如今小夜并不在这里,只要审神者不出现就不可能见面。明明早就清楚了这个事实,但当它展现眼前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到某种悠缓的悲伤。

“等你们醒了我再走,正好那个时候也该准备晚餐了。”

他将毯子挪过一点替乱也盖好,短刀似乎考虑了什么,随即又坐起身:“之前五虎退的事,歌仙先生已经知道了吗?”

“从和泉守那里听说了。”歌仙觉得没有必要隐瞒,“我很抱歉不能在这件事上帮忙。”

虽然是这样遗憾的话语,乱却摆了摆手露出笑容:“请不要在意,我们想说的是……虽然很想见面,但我们也觉得一期哥和小叔叔他们暂时别来会比较好,而且,有歌仙先生还有和泉守先生在,我们也很安心哦。”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让歌仙感到惊讶,他慧黠地单眨了下眼睛,随即重新躺下,将脸埋进薄毯里准备午睡。了解乱想要表达的心情,歌仙也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起身绕过短刀们回到桌边坐下。

远处传来层叠的蝉鸣——但是寂静于此缭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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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端着切好的西瓜找过来时,短刀们已经在榻榻米上睡成一团,倒是小老虎们在竹篮里探头,发现主人睡着之后就同时乖乖缩了回去。歌仙也在矮桌边合着眼休息,但那仍然端正的坐姿令人一时无法判断他是不是睡着了。被竹帘隔开纯白光线的室内传达着过于安宁的氛围,和泉守站在门边犹豫的当刻,歌仙睁开眼抬头望了过来。

“啊,二代目。”

“……你又在想什么不着边际的事?”

大概是注意着不想吵醒短刀们,他轻声询问,声音如同薄雾缓缓散开,很快随着落下的尾音消失不见。就像是握紧手指后才发现无法留下那样,和泉守慢了一拍才重新开口:“还以为你也在午睡。”

太安静了,似乎连距离都变得遥远那样,察觉到时他已经走进房间,放下托盘后就在紧挨着歌仙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要喊他们起来吗?我都切好了。”

他指指短刀们又指指西瓜,也尽量压低声音说话,歌仙略微沉默,看几个人都睡得很熟,还是摇了摇头:“大概是累得很了,让他们多休息会吧——你想吃的话就先把自己那份吃了。”

可是吃的话好像不能在这边吃啊……和泉守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想和歌仙在一起。

“我也要午睡。”

“哦……外面空地有的是,去睡。”

歌仙用眼神示意帘子外被太阳照得发亮的缘廊地板,和泉守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诶?!”的震惊神色。

……这可真是个有声音的表情,歌仙淡然地往边上移开了点。

年轻的那个兼定不可置信地看看窝在由竹帘投下凉意的榻榻米上睡觉的短刀们,而且还附赠了一张软软的大毯子,又看看他家正给自己倒了一杯大麦茶慢慢啜饮的二代目。

明明我才是同一家的晚辈,而且还晚了好多轮……和泉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我也要毯子,还有茶。”

他扯扯歌仙的衣袖,换来对方不在意的一瞥:“你长手长脚睡相又差,别吵醒他们。茶没放过糖,你不爱喝。”

这说的是大实话,就是审神者第二次出现的当天晚上,歌仙只来得及收拾出短刀们的房间,又不能把自家孩子丢在旁边不管,于是只好将就着睡在一起。结果才到半夜和泉守就霸占了所有的被子,两条。

歌仙让他安全度过了晚上,次日一早就拖进手合场狠揍一顿,不过和泉守至今不知道那次被暴打的原因,现在的表情也十分无辜:“那我要膝枕。”

歌仙什么回答也没给,只是侧头横了他一眼,那眼神通俗地翻译之后就是一句话:敢提出这种要求,我真敬你是条汉子。

和泉守自认自己的确是条汉子,当然要在可能的挨揍和可能的膝枕中选择后者,他在心里比划了一下,然后起身,费点力气把桌子搬开,当然记得尽量别发出声音吵醒短刀们,在这过程中,歌仙就保持端坐的姿势看着他,似乎随时会抡起茶杯往他脑袋上巴下去。

不过其实并没有,和泉守回到原来的位置,向歌仙露出大大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往长辈的腿上躺下了,还有闲心仰过头观察他的表情。歌仙有点想把杯子搁在那张脸上,考虑一会又觉得对着脸似乎有些不忍心,只好放回桌子上去。

稍微前倾过身体时,系着胸花的披风绳纽轻轻扫过和泉守的眼睫——闹得那颗年轻的刃心也跟着微痒起来。

“之定。”

大概是气氛太舒缓,又或者今天的歌仙比较宽容他的胡闹,和泉守不经考虑就说出了那个更加亲密的称呼,他喊得很轻,令歌仙在最初的一两秒里还以为是自己错觉。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十一代兼定。你是想睡觉,还是想再去次手合场?”

歌仙迟到些许的回应也很轻柔,还附赠一个微笑,和泉守却默默抖了抖,迅速闭眼闭嘴把自己躺成一具石雕。

那之后过了一会,他感到歌仙抬起手,指尖从他的发丝间穿过,一下一下很轻地梳着,然后依然是声音:“又不好好梳整齐——真是浪费了这一把好头发。”

刚刚去到岁三身边时,堀川也这么替和泉守理过头发,当然并不会像歌仙说这样的话,他有点委屈地张开眼看向对方,那双会在水天之间变幻色彩的眼睛现在离他很近很近。

“……这样我怎么睡啊,而且就算不理头发我也帅气又强大。”

“乱七八糟的,我看不下去。你管你睡就好了。”

好好好,祖宗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和泉守深感无法反驳,只好让歌仙继续和他的头毛过不去,自己接着躺尸——哎哟,现在后悔要提什么膝枕的鬼主意了,离得这么近,要人怎么定下心睡觉哦。

歌仙的吐息和手指的温度都在只要想要就可以抓住的距离,虽然可能会有下一刻就被踹出去的风险,但和泉守比较在意的是,他究竟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歌仙,还是因为如今只有歌仙在这里。虽然粟田口家的短刀们也都很好相处,他也试着建立全新的联系,一如曾与以往的同伴们相逢那样。

可是这终究不同,哪怕和泉守惯于前往向绝不俯首、向时代之风发起挑战的道路,也无法为自己的心情做出回答。

在这座,审神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也无法第二度发生令他期待的再会的本丸之中。

“又在想什么?”歌仙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都说让你别想不着边际的事,不过你好像总是不愿意听我的话。”

和泉守不太能分辨他话语中的情绪,忍不住又睁开眼看了看,倒映在视野中的歌仙的模样既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无奈或者悲伤——那静谧的神情令人无法形容,与战场中不在乎染上漆黑颜色的歌仙、以及作为初始刀支持着本丸中仅有几人存在的生活的歌仙都不相同。

那神情让他在短暂的时间中产生了无法继续注视的想法,似乎在担忧那双眼睛中的流水会枯竭。

在他想要动作之前,歌仙已经伸手遮住了他的视线。

“不是要午睡吗?所以快点睡吧——我不会走开的,别担心了。”

我才没有担心。和泉守想要这么说,但那手指的触感仿佛传达着安慰,那是在将他视为年少孩子的心情,或许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可是依然十分珍贵,以至于不能开口反驳,只能让这个地方重新复为静默。

在这微小的世界之外,夏日依旧闪耀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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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午休同事们都不在的时机偷偷摸摸放文,稍微啰嗦几句我就走_(:зゝ∠)_……并没有写出什么好吃的粮,能有人看到这里的话真是太感谢了。

虽然平时也吃兼歌,但是自己将他们当做一对cp来考虑还是第一次,如果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说着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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