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兼歌】十字花下的公主
——十字花下的公主——
※ @☆Umita★原稿中☆ 来吃粮~好吃难吃是不知道的，但是起码就是能吃…………吧……………………
※一百年前（不是）微博上发过的梗
醒来的时候，先就看到蕴于瞳眸之中的一片艳绿，对方微垂的淡紫额发如同花朵微垂，于是就在此处感到了夏日般的辉彩。
“醒了吗？”
声音温和，从发顶传来对方手指拂过的触感，和泉守这才发现，他正枕在歌仙的腿上——咦？
自己什么时候被膝枕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起来这里是哪？？
他们身处于被晴丽日光照耀着的美丽庭院，流水仿佛洒满金箔碎屑，在泉渡桥的朱红间折射出螺钿般色彩幻美的光斑。水边栽种的数丛百合正是盛开光景，令他分不清空气中缠绕的是歌仙身上薰衣香的薄甜，还是花朵生长的气息。
全然陌生的场景。
我是——应该——在这个地方的吗？
从心中传来的强烈的违和感，令他猛地直起了身体。
“之定……！！”
“嘘，轻些声。”并不受他焦虑呼唤的影响，歌仙神情柔和地将手指抵在唇边，悄声向他提醒，“夫人正在休息。”
白皙指尖将双唇映衬得如同点染了胭脂色彩，和泉守立时便有些怔忡，不由重新看向他的眼睛——那片宛如夏影的翠绿，眼睑末端似露未露的一抹绯色，像是朝时即将褪去的红霞。
不知为何，歌仙的面影似乎有着远比常日艳丽的奇异气质，令他仿佛正在注视一个毫不相识的人。
“你说的夫人……是谁？”
和泉守茫然发问，好像记忆被挖去一块，脑中混乱地空白着，仅留下蛛网般的细线还在牵扯，将他的思维勉强维系。面对这样失礼的问题，歌仙却流露微笑，目光中有着注视心爱孩子般温柔的宽容：“是睡糊涂了吗？除了这位夫人——还能是哪一位呢？”
他们身后的纸格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半扇，和泉守顺着那双眼睛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目睹一位身穿薄色打褂的女子的背影，正端坐在供奉着百合花束的十字架前……
电光石火的瞬息中，仿佛有一把锋利刀剪，蓦地切进了混沌的脑海内。
“是新出现的歪曲点吗？……这个地方，就由我与小夜同去吧。”
那是歌仙平静沉润的嗓音，紧跟而来的则是审神者年轻而柔弱的少女声线：“请和泉守先生来帮忙吧？小夜君是我今天的近侍呢……”
“诶——不是都说好今天要给我们放假的吗？”
这个忍不住抱怨起来的，真不好意思，是自己的声音。
“和泉守并不属于那个时代……但是，您若已经决定了，我没有异议。”
时间是，庆长五年的秋天，关原合战爆发前夕，和泉守初次踏入歌仙曾经存在的过往时间，那个明珠碎落的夜晚。在显露獠牙的火焰中、在一片委地的洁白花朵中，他想起出发前审神者轻微的话语——如果距离太近的话，会被带走也说不定……只有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以。
切入时空浊流的漩涡之内、与交缠其中的污秽产物正面相逢，刀剑男士们就是时之政府手中利刃的刃尖。正因明了这一使命，和泉守才会理解隐藏在审神者言辞之下的担忧，那么，自己是怎样回答的？
“我相信之定。”
对于同一刀派的长辈、并且又是恋人的对方，和泉守自有无需考量的慕情与信赖，所以在回答之后，他还伸手揉乱了正仰起脸望着他的审神者的头发，特意为忧虑的少女补充了一句。
“你也要相信之定才行啊！”
——在迷惘身处于晴光庭院的此刻，和泉守蓦然回想起了当时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重新看向近在咫尺的歌仙，端坐的姿态固然朝夕惯见，可那翠蓝眼瞳的目光却犹如凝睇般看护着屋内女子寂静的背影，那是歌仙在本丸时从来不曾流露的神情。
因为，歌仙只将柔弱内向的审神者当做幼妹般看待。
而在这里的却是曾经的女主人。
那是守卫主家的神情，和泉守也有拼力守护过的主人，所以才能这样断定，也正是因为懂得，他才会生出仿佛突然遭人迎面重击的狼狈之感。
“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那样信赖，为何审神者的声音仍然徘徊在耳边？他用力抓住歌仙的衣袖，不由自主抬高嗓音：“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的吧！！”
“都说要轻些声了。”歌仙在他的拉拽下只是稍稍蹙眉，抬手在空中轻轻划动，待纸格门悄无声息重新合拢，才侧首无奈一笑，“和泉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呀。”
歌仙只在非常亲密的时候才会这样喊他，和泉守脑内当机，脸上腾地红了起来，张着嘴不知所云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扳过歌仙的肩膀牢牢盯住对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要做什么啊，之定！那位、夫人——”
那位夫人根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不是吗？！！
就和土方先生那时一样啊……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守护生存，而是为了守护死亡……
这样的话，和泉守心痛得怎么也说不出口，但他还是固执地与神情不变的歌仙对视，就在误以为自己要流泪的时候，歌仙轻笑着开口了。
“我想做什么，和泉难道看不出来吗？”
是这个声音、这副容颜、就连覆上手腕的指尖的温度都一模一样，可是，说着这样的话，这个人真的是歌仙吗？
“你是要……背叛主上？”
“我从未将她视作主人，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那你、也不管小夜了？不管青江、宗三、蜂须贺还有烛台切他们了？”
“在这里的若是小夜，就不用我多作解释了。”
自己只是睁开眼睛醒来而已，在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和泉守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明明是初始刀，明明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明明……
“我就在之定身边啊！！为什么之定还要做这种事？？？”
这个问题，和泉守几乎是大吼出声，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稍后才察觉到是在用怎样的力度紧握着对方的双肩，立刻便松开手茫然坐下。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冲歌仙吼过，可笑的是，在这种情况下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说抱歉。
而歌仙的神情却未起一丝波澜，就连声音也依旧柔和：“若我说想要将你留下呢？”
总是行止端重的恋人压低身体悄然靠近，稍稍抬头望来，眼神如同氤氲般湿润，呈现娇妍色彩的双唇，此刻亦操纵着幻惑的词句：“只要答应我就好——只要答应我留下来，和泉想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哦，在这个地方。”
和泉守所能看见、听见的，就只是眼前发生的景象，这景象甜美得足以醉人，可是在内心深处，深藏着所爱之人真切身影的地方却在发出悲鸣。
不对、不对、不对————
之定才不是这样子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仿如撞击枷锁般的尖锐声响，随同自己的声音一起响彻于胸，笼罩身侧的迷惘也被同时掀开。和泉守蓦然旋身站起，抬手按上腰间的本体刀直视面前的人。
“你不是之定！——把之定还给我！”
出自动荡时代的红梅色彩，于今依然鲜艳闪耀，面对那明亮视线的逼问，“歌仙”只是起身安然走近一步。让和泉守意志动摇的端静面庞间，稍噙一抹夏花般的笑意。
“我和你的之定，究竟是哪里不同，所以你才能这样问？”
就是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但是无论嗓音、面容、身姿，分明又都是歌仙。
和泉守无法回答，他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摆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牵扯，对方却又忽而一笑。
“真可惜……说着就算以前从来不曾见过也无所谓，不管遇到怎样的我也会抱持同样的心情，为什么那个我会相信这种天真的话呢？”
“我、才不会改变……！！”
“难道你现在不是想对我刀刃相向吗？”
与恋人的样貌毫无二致的——或许，这正是被滞留在时代间隙中、仅存在于某一瞬间的他——青年微微侧头，毫不在意地挖出和泉守所珍视的恋慕心情随意戏说。光是想想歌仙会对自己如此冷漠的可能，和泉守心底属于晚辈的那部分就要委屈得缩成一团大哭。似乎是被他不禁流露的受伤表情所取悦，青年以絮语情话般的温柔再度开口：“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就来试试看好了，击败我的话，就把你的之定还给你，但是——”
语声稍顿，在受悲伤分神的和泉守面前，青年留存唇间的微笑犹显艳丽。
“但是，你真的做得到吗——和泉？”
冷澈清鸣贯越耳畔，和泉守陡然清醒，几凭本能抽刀出鞘，出自同源的两振打刀锵然交锋，金石之声于空中震碎，灵力波澜向四周激荡而去，和泉守因此听见了不知从何方传来的龟裂声音。
这里是、幻象。
知道这件事还不够，青年逼近他的双眸沉淀浓翠，即便如此熟悉，却又虚妄得令人心碎。
歌仙不会对和泉守说出那些甜蜜的话语，也不会为了获得什么而温柔委身，他的骄傲一如和泉守的骄傲，哪怕恋情亦无法撼动分毫，但是，每次被歌仙的眸光注视，和泉守都能感到那份温情。哪怕歌仙时而会对他生气，脾气上来时还会威胁他要把他的头发剪掉，可是一旦四目相及，和泉守就可以体会到对方的真正想法。
虽然是长辈，被拥抱时却会觉得害羞，也会突然闹起情绪，在尝试表露爱意的同时，又常常别扭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歌仙，那个歌仙究竟在哪里？
和泉守不允许他在这个地方消失。
“谁、同意你、这么喊我的！！”
言灵的力量冲击着幻象庭院，和泉守猛然隔开面前青年的刀刃，浅葱羽织旋起灵气轨迹，一抹苏芳浓红，如雏凤即将向天空展翼。
他以全力挥刀发起攻击。
“可恶，就算你真的是之定，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之定才不会想要改变过去！才不会想要后悔！就是因为你这么骄傲，我才喜欢你啊！！”
就像时至今日也守护着先主必将死去的命运那样，我也要守护你的道路。
这正是由我们亲自选择的“历史”——
那一刻间，从清冷得有如镀上寒雪的刀身开始，印入瞳中的青年的身影似吹樱般崩裂离析，随同迅速地碎裂消亡的，还有虚幻的晴光之庭。
和泉守的视野立刻被泪水模糊，在黑暗裹覆之前，他察觉到心中痛楚的缘由。
第一次出阵函馆的时候他就没出息地哭了，还是在短刀们的面前，歌仙虽然在之后说他果然还没长大，实际上却相当体谅他的心情，所以就连审神者也再没把他派去函馆过。
——在和泉守感到悲伤的时候，歌仙是否也会回想起属于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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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
“和、泉、守！为什么在这里你都可以睡着啊？？快点给我起来！！”
蓦地睁开眼睛时，和泉守还无法分辨自己是否已经从幻象中离开。
在他身边的，是皱起眉毛、投来嗔怒视线的歌仙。
膝枕嘛是不可能膝枕的，这才是正常的发展。恋人就身处此地，和泉守心里立刻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歌仙的面影就像是隔着水面般模糊，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流泪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歌仙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声音不自觉地柔和许多，刚才生气的表情也差不多烟消云散，和泉守本来想回答“没有”，话到嘴边又突然拐了个弯。
“就是做噩梦了。”
他一把抱住歌仙趴到对方胸口蹭蹭，委屈成一只一米八六的大团子：“梦见之定不要我了，不要我就算了，连主上都不要了，还要打我，我又不能不还手，心痛得都快碎一地了。”
“哦……我不要你了？还要打你？那你还不是打回去了，就当扯平吧。”歌仙拍拍硬要挤到怀里来的兼团子，顺了顺那头黑发当做安慰，“别撒娇了，快点起来。”
和泉守不说话，把他抱得更紧，歌仙倒也没拒绝，只是轻轻扯了下他鬓边的发辫。
“和泉守，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啊。”
“之定……”
还没能在对方身上多赖一会，和泉守就听到些许轻微的笑声。
那是女性的声音，幻象之中的画面席卷脑海，他猛地抬起头来，才发现拉门边正倚柱坐着一位身披薄色打褂的美丽女子。
如虚幻般的晴朗天色洒落瞳中，被歌仙推开时和泉守甚至忘了抵抗，同时，对方的声音也清晰传来。
“让您见笑了，这是十一代的兼定，和泉守。”
女子向来不及回神的和泉守颔首微笑，并向他施以一礼，脸容美若宝珠莹然。
“我们家的之定，以后就要劳烦你关照了。”
诶？？？？
什么？？怎么回事？？？这种婚礼前把女儿托付给男方的即视感？？？
话说，我是不是失去了一个帅气出场的机会！
“夫人……！我可是比他大九代啊？？他不要我照顾就不错了！我才不要他关照！”
歌仙十分在意地向女主人澄清两人的关系，却被柔美的微笑轻松驳回：“这是该尽的礼数哦，之定。因为忠兴大人一定不愿意这样说。”
和泉守再怎样绕不回思路，也能感到歌仙突然的低落，因此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位十字架的姬君比之身为刀剑的他们都更加坚强。
所以他没有再问女子为何能够存在此处，只是去握住了歌仙的手。
“虽然之定不需要我保护，但我会、我想要保护之定。”
庭院的女主人对和泉守微微点头，重新看向虽然没有说话，却像是要掩藏心绪般侧过头去的歌仙：“那么，快动身吧，之定。”
歌仙端正坐着，只有系在胸前的牡丹花与垂落的绳穗正在轻微颤动。和泉守牢牢握着他的手指，肌肤相触的地方亲昵而滚烫，歌仙犹豫好久才稍微曲起指尖回应这份支持，随后转回视线。
“那么、我告辞了——”
能够说的只有这样简单的句子。郑重行礼之后，歌仙起身步下缘廊。
和泉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别看了。”
的确不需要再看了——那个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这里是历史的狭间，夫人从紊乱的时间碎片里收留了我们，但是……这里也只是碎片中的一枚而已。”
歌仙侧身回望还是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晚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显得寂寞地笑了：“夫人没有见过长成后的我，我也不曾护送她离开，留在此地的、就是这样一块碎片。”
或许，这个地方也留下了曾经被我抛弃的，那个悲伤的自己吧……
话语飘零般落进和泉守心中，这时不需要思考，他上前紧紧拥住了歌仙。
“——不要说这种话、不要这么说了，之定。”
被他这样拥抱着，歌仙最终还是展颜。
“啊、但是，我肯定不会不要你，也不会离开本丸。”
“我知道……回去吧，主上还欠着我们的休假呢。”
“好。”
“……呃，但是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画风突变的话，歌仙不由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长得比自己还高的晚辈。
唉，这么蠢蠢的晚辈，也就自己不嫌弃了。他想着示意和泉守看向脚下，两人所站的地方已化为整片水域，在此之上的天空，不断变换着世间的各色模样——这里正是历史洪流的深处，如果没有路标，只需顷刻间就会失去方向吧。然而在两人脚边，几片洁白的牡丹花瓣正轻盈浮在水面，顺着视野所见的方向，还有更多花瓣不断落下，遥遥为两人指引归途。
即便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故乡，即便没有最终归往的地方，审神者也在等待他们回到身边。歌仙倚靠在和泉守肩头，不禁回想起某个古老的故事。
初濑川，众山围绕。君如白玉，君如明镜。
他没有念完那首和歌，只是向困惑的和泉守微笑了。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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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在书房门口遇到了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的和泉守兼定。
“和泉守先生……你要找什么书吗？我可以帮忙哦……”
“啊——主上！我在找和歌，但是，好像不是古今集这种的，之定又不肯告诉我到底在哪里才能看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嗯……和泉守先生记得里面的内容吗？只有几个词语也可以的，我搜索看看……”
虽然拿出手机的审神者这么问十分正常，但打刀青年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内容啊……就是、就是白玉啊，镜子啊什么的……我没有记得那么清楚啦。”
“如果是歌仙先生对和泉守先生说的，那就是恋歌里的吗……是不是‘君如白玉，君如明镜’这一句呢？”
——咦？说好的要搜索看看呢？还有为什么性格内向的审神者看自家刀的感情能看那么清楚啊？
和泉守被她完全只是想帮忙的纯粹眼神看的都快脸红了，只能赶紧点头，于是就看到审神者露出小小的笑容。
“这首的话，我正好知道哦。应该、记在这里了……和泉守先生，请一定要收好。”
她从书架上拿出手账本，并把其中一页拆下放进青年手中。
“这是、允恭天皇时的皇子轻太子的辞世句，但也是一首恋歌哦。轻太子深恋着同母妹妹衣通姬，为此失去皇位，被流放到荒凉的伊余之汤，而衣通姬也决绝地追随前往……诉说着这首恋歌的轻太子，一定怀抱着虽死不悔的心意吧，只是，不知道衣通姬的回应会是怎样的呢……”
在历史洪流之中，短暂地并肩停留时，歌仙是不是也在等待回应呢？
初濑川，众山围绕。
君如白玉，君如明镜。
今日此时长相依，也无归处也无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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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所以，就是说啊……要是我想让之定对我言听计从，我要做什么都答应我……那我岂不是只剩暗堕一条路可以走了？？？
歌：你要是觉得活着不好可以直接说出来，我很乐意帮忙。
兼：不！我不是！我没有！
嗯……其实本来这篇是说好要参加渊酱夏天的本子的文，但是那个时候真的状态太差了就咕咕咕了，没想到现在这么机缘巧合还是写了出来……
渊酱对双兼定的热爱真的是好几次打动到我，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多给她投喂粮吃XDDDD
话说有谁能投喂我吗————————————（打滚耍赖（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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